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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好事？”

“……”

“行了，我告訴你一件真的好事。雪家二小姐雪歲餘，已經醒來了，方才正好有人來報，在你前腳才離去了。”

“……”沉默了片刻，鳳洛璃道，“是好事。她可有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說她被自己親姐姐襲擊至重傷了？若是說了，倒顯得有些諷刺。”

“雪家分支的人來了帝都？”

“自然是來了。所有分支都派了人來，這樣的場面，以往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都不一定見得到。不過不知道還好，這一知道，倒是給嚇了一跳。”

“？”

“如今所有分支的人都在雪家住下了，一邊休息雪歲餘的情況，一邊時不時摩擦些。但今日，那所有分支的人，已經漸漸分作了兩派。許是以往雪家待分家極好，如今倒是有不少分支的還顧念著那些情分，堅持要雪歲餘繼承家主之人。擁護一派是有了，剩下的一派打的自然是更換家主的主意。那些分支認為，雪歲餘生為女子，還年齡尚小，雖然身份理應成為家主，但不一定解決得了如今的危機。所以簡單來說，他們就是想要家主換人。”

“不要臉。”鳳洛璃微微皺眉，“雪家主應當是留下了不少能人，總不可能這次全死了。況且那些人絕對是聽令於雪家主，既然如此，如今這個時候自然會全力協助雪歲餘，哪裡用擔心雪歲餘處理不好這次的危機。”

“就算如此，雪歲餘可還要有自己的本事。歲寧你說的那些人，總不可能永遠不離開雪歲餘身旁。”驚清羽品茶，十分淡然，“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所有人可都是選擇性眼瞎。我昨日聽聞了，雪家分支內有不少人跟別的世家勾結，想要奪得家主之位。而條件，就是他們當上家主之後，自願將玄武世家的位置放棄。”

鳳洛璃聞言，執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這是愚昧。”

外患還未解除，一個兩個就引起了內憂。在鳳洛璃看來，驚清羽口中那些與別的世家勾結的人，眼界還是不寬。

就算如今奪得了家主之位又如何？沒有能力，雪家也終究會潰敗。況且那些個世家，得到了玄武世家的位置誰還會給雪家面子？

而既沒了玄武世家這層的加持、家主又沒有能力、內憂持續發酵。雪家，必亡。

看著鳳洛璃，驚清羽放下茶杯，抬手打了個哈欠，略帶懶洋道：“愚昧又如何，別人就是願意愚昧下去。只是可惜了那雪二小姐，小小年紀，遇到這種事。如今分支兩派矛盾加深，又全都聚在雪家，她就算醒了也只能在床上躺著，什麼也做不了。如今就算她真的有本事，怕也難得將這事兩全了。”

“不。”鳳洛璃站起來，看著驚清羽，眼神專注，“雪歲餘沒這麼簡單。只要給她一根竹竿，她便能借力，跳過這次的障礙。”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去，“而我和凰城，會成為這根竹竿。”

驚清羽愣了愣，隨即輕笑幾聲，叫住了鳳洛璃：“你與雪家沒什麼關系，就連你同為四大世家的身份鳳洛璃如今也沒暴露，你以什麼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