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看了墨笙的腿一眼，嘖嘖幾聲道：“墨笙，我看葉珩城是不需要你了，最多再過一年，你就要化作白骨動也動不得了。就是你的思維，怕也是要停止了。”

“白白活了裡面，對我來說已經夠了。”墨笙不在意，她看向鳳鳴，垂下簾嘆了一口氣道：“只是覺得沒機會對鳳凰一族說一聲抱歉，讓我十分的愧疚。就是等一年後死了，也是羞愧難當。”

鳳鳴愣了，盯著墨笙，“你什麼意思？”

折戩替墨笙回答了：“葉珩城將羽境掌管在自己手中後就離開了靈界，在他沒回來之前，羽境一直是墨笙在管理。也就是說，她手中有許多你族人的血。”

鳳鳴腦海裡晃過一幕，他手捏緊，才忍住沒對墨笙動手。鳳鳴沙啞著聲音：“原來當初我和舞兒在族人的逃出羽境時，在後面殘殺他們的就是你……”

那一幕鳳鳴永遠忘不了，他和舞兒逃出羽境時，身後有許多族人護送，那些族人卻很快一個接一個從空中掉下去。他慌忙之中也只能看見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在攻擊它們。就算看見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那種無力感，他永遠也無法忘記。

凰舞也回想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看著墨笙，再看看她的腿，最後閉上眼別開頭。

“我很抱歉。”墨笙由衷的開口，“我不會為我做任何辯解，因為就算那個時候我失去了記憶，卻還是我動的手。我手中沾滿了你族人的血液，可以用我這條命來償。但是我希望，能夠等一切解決後，你再取我的命。”

鳳鳴再沒有好臉色，冷笑幾聲道：“你早就是個死人了，哪裡還有命讓我取？！況且你只是個人類！人類的命就算十條也比不上我一名族人的命！”

墨笙張了張嘴，只說出一句：“這說的……也沒錯……”

鳳鳴眼中的赤色深了幾分，鳳洛璃叫他的名字讓他略微平靜了下來。鳳洛璃看著墨笙，“這事之後會解決的，墨笙，你既然失去了記憶，又是怎麼恢複記憶的？你是為了保護墨染而死，又怎麼成為了葉珩城的手下？”

墨笙重新將黑布蓋在自己的腿上，開口道：“當初攻擊我和小染的人，就是葉珩城的人。而原因則是因為我們是凰城的人。我保護染死去後，被葉珩城的手下帶回了靈界，葉珩城見我是靈體，便封印了我的記憶，讓我成為瞭如今這樣的活死人。而如今我會恢複記憶，則是因為折戩恢複記憶了，暗中將我的封印解除了。”

“葉珩城還不知道你恢複記憶了？你在他手下的地位如何？”

“不知道。至於地位，這還真不好說。”墨笙道，“不過在羽境，掠影幾個都要聽我的。更別說他們如今已經被葉珩城遷怒許久，只能靠獵殺靈獸讓葉珩城消氣。”

“封靈針是對付掠影他們的？”

“自然。不然我拿去對付靈獸？恢複了記憶，我可沒有這麼傻。”

原來如此。鳳洛璃眼中劃過一道光，她想到龍溪剛才說的話，“剛才龍溪說葉珩城不需要你了，你的腿才會腐爛。難道之前葉珩城都會對你做什麼讓你保持正常人的模樣。”

說到這裡，墨笙眼中微閃：“當然。”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血。我喝下那東西的時候，那血腥味十分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