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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洛璃裝作沒聽見這話，進了金鑾殿，她在離龍椅下方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吾皇……”看著即墨亦如身上的龍袍，鳳洛璃開口，然後單膝跪了下去，微微低頭，“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鑾殿中只有即墨亦如和鳳洛璃兩人，所以雖然鳳洛璃聲音並不大，卻立即傳遍了整個金鑾殿，也讓即墨亦如瞬間哭了出來。

盡管一路上聽了關於即墨亦如的不少描述，卻也比不上此刻親眼看見的感受。長大了，當初的小公主真的長大了。

可鳳陽軒說的也沒錯，身居高位，哪裡有不孤獨的。表面再如何光彩耀眼，內心卻也還是那個內斂的小公主。長大了，卻也似乎沒怎麼變。

挺好了。

“姐姐……”即墨亦如快速下了階梯走到鳳洛璃面前，將她扶起來然後抱住她。因著身量的緣故，即墨亦如將頭埋在鳳洛璃胸前。

鳳洛璃只聽見她哽咽道：“五年……我等了你五年……姐姐，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亦如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母後她身體也不好了，不能夠照顧我了……姐姐……”

鳳洛璃抬起一隻手，學著白月的方法輕輕拍了拍即墨亦如的背。

“你長大了，不需要太後的照顧了。”

她這一拍，讓即墨亦如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哭的更厲害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即墨亦如才推開，紅著眼看著鳳洛璃。

鳳洛璃運起火元素烘幹了胸前濕潤的一片也看著她。

“姐姐……我如今的模樣……”即墨亦如紅著眼，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不是你五年前希望我成為的模樣？太傅說，她沒什麼可以教我的了。上官將軍也這麼說，我想，我現在已經成為了姐姐你當初想讓我成為的模樣了吧？”說完，她笑了。

笑著笑著，便又哭了出來，“可是我成為了，姐姐你卻一直沒有回來。”

“……”鳳洛璃心中複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抬起手放在即墨亦如肩上，“剛才還是，現在就不是了。陛下如今可要顧忌著女帝的臉面，哭成這幅模樣，成什麼體統？”

即墨亦如頓時就止住了哭，她抹著眼睛，“不哭了，我不哭了。”

見此，鳳洛璃微微心疼，最後別開眼道：“陛下，我只是來看看你，等會我就要走了。”

“不行！”即墨亦如想都沒想就出聲，瞬間又紅了眼，她看著鳳洛璃，“姐姐為什麼不能多陪陪我？我還有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嗎？你說出來，我改，我都改。只要你能留下來陪著我……”

越到後面，聲音就越小了些。

“……”鳳洛璃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