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山。

到了白山，玉清便受到了九尾天狐族長的招待。畢竟族長從未想過，他們所犯下的錯還會牽連到早已成神的族人。

連玉清這樣的上神都被牽連了。

玉清卻不這麼認為，他成神已久，怎麼可能不知道天帝的心思？他情劫到了，天帝不希望擴散出去讓人好奇。這次白山犯錯，剛才接著這件事，由神界其它的九尾天狐族人打掩護，讓他回來了白山。

只要能讓一名上神過了情劫，天帝自然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正因為如此，對於族長顯而易見的歉意，玉清也只是搖搖頭說沒事，在族長安排的住處住下了。

白山這次被罰，讓所有九尾天狐族人都對神界敬畏起來，也再也不敢隨意讓人類進入白山。雖然白山已經被隱藏，人類再也找不到。

正因為如此，六年後玉剎出現在白山外時，讓所有九尾天狐族人都恐懼起來。它們不敢靠近玉剎，不知道她到底是人類還是什麼，也就讓其受著重傷躺在白山外，希望她支撐不住早點死。

可惜事與願違，足足過了三日，九尾天狐族人再去看，她還有微弱的氣息。族長頓時覺得這是命，便將這事告訴了玉清，希望他能夠幫忙想想辦法。

玉清得到了訊息，隨著九尾天狐族人到了白山外，見到了滿身血汙狼狽不堪，又出氣多進氣少的玉剎。

他回想起族長說的話，就知道玉剎不是人類。就在玉清想要靠近時，他在神界服侍他的仙娥急急忙忙找到了他，遞給了他一把劍。

“帝君。”仙娥雙手託著劍站在玉清面前低聲道，“如今神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情劫到了，對於你的事關心，姻緣司因為你的事也被眾神煩的不行。正好姻緣司算到了你的情劫出現了，我就連忙來了。”

就算是連忙來了，白山也已經過了三日。至於關心？玉清不想聽這話。他在神界樹敵不少自己也不是不清楚。所以，說是關心也只怕是看笑話了。

玉清接過仙娥手中的劍，明顯感覺到仙娥鬆了口氣，又聽見仙娥道：“天帝看不下去了。他不希望滋生任何可能。”

“我知道。退下。”

仙娥閉嘴了，退到玉清身後。

見此，那些隨著來的九尾天狐族人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自覺離開了。

玉清拿著劍，一步步靠近玉剎，最後舉起了劍。他從不殺生，難得嗯一次，殺得卻是自己的情劫。

在長劍將要落下之際，玉剎呻吟了一聲，她動了動，一塊令牌從她身下露了出來。

末行靈界 番外007：憐憫

玉清看到那塊令牌，動作一頓，隨即收回了長劍。他轉身將長劍扔給了仙娥，準備離去。

“帝君……”仙娥傻眼了，接住長劍再看看玉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把劍殺不了她。”玉清回了一聲，頭也不回，“走吧，她應該會自己離開的。”他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自己的情劫是那個身份。

仙娥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不是人類？”反應過來後，她連忙拉著玉清準備走，“帝君，我們快走。外界的人殺不得，還是你的情劫，你也只能避讓了。”

“嗯。”

這時，玉剎突然睜開眼。她眼前模糊，伸出手想要抓住玉清，卻什麼也抓不到，就只能微弱出聲：“等等……”

玉清腳下一停，仙娥也停了下來。仙娥大感不妙，連忙又拉了拉玉清：“帝君，我們快走啊！不要回頭！你剛才也說了的，她會自己離開的。”

玉清從仙娥手中將自己的衣袖抽回，淡淡道：“我知道。”

仙娥更心急了：“那我們就快走啊！帝君，你再多停留一會，神界的眾神就都會笑話你的！那時候天帝發怒，一切就更難收拾了！”

她話剛說完，玉剎閉上了眼，手重新摔在了地上。

玉清聽覺靈敏也就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仙娥覺得完了。

“算了。”果然，仙娥只聽見玉清嘆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重新走近玉剎，蹲下來問她道：“你叫什麼？告訴我，告訴我了我就救你。”

這話傳入玉剎耳中，她手指動了動，虛弱回道：“剎……”

玉清身後，仙娥抬手矇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

玉清聞言心中微動，伸出手取下了玉剎腰間的令牌，心神一動，那令牌就消失不見了。他問玉剎道：“痛嗎？你記得你幹了什麼才受了這麼重的傷嗎？”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