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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為了報仇。”即墨塵不在意的笑笑。“當初陷害我母妃,給我下毒的人是即墨恆的母妃,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仇,我絕對會會報。他也好,他母妃也罷,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沒說完。”鳳洛璃道,“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
即墨塵道:“鳳大人果然是鳳大人,這都知道。這確實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就像你說的,我必須盡一個父親的責任。我稱帝後的三日,身體抱恙。五日後,即墨塵這個人,就該是入黃土中了。比起襄鈴國,更需要我的,是我未出是的孩子,以及……顧箏。”
即墨塵一切想的十分全面,挑不出什麼漏洞,而且如今在外人眼中他體內的毒素有沒有清理幹淨,可是沒人知道的。
殘餘毒素突然爆發,這會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至於退位一事,鳳洛璃沒什麼懷疑的。在她看來,即墨塵並不是什麼不講信用的人。
“你既然放得下這一切,你告訴顧箏了嗎?”
“還沒。但我派人看著她,她有什麼事,我都會知道。”即墨塵笑笑,“而且還附上畫像,等我去到顧箏身邊了,我會告訴她,她的一切,我都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如何了,我也知道。我並沒有忽視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剛才問你,不過是想試試從別人口中聽我早已知道的事是什麼感覺罷了。”
“……”
“總之,就是這樣了。”即墨塵起身,與鳳洛璃對視,“這件事,我會對父皇再說一遍。我會化作刀刃,祝亦如稱帝,為了我自己,也為了襄鈴。”
在即墨塵看來,如今跟他爭皇位的即墨恆幾個,還沒有即墨亦如有本事。除了依靠母妃家族以及朝中大臣的扶持,還能做寫什麼?
他一直把即墨醉當做他的對手,但這麼久了,他也看清了,即墨醉無心皇位。即墨醉的母妃,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要看清了一切。
若不是為了他母妃,他連這皇位,坐都不想坐了。
身為皇子,生來就被灌輸要成為皇帝的理念。可是成為了又能怎麼樣?站在了巔峰的位置,指點江山,卻只能孤寂一生。這樣的日子,還不如當鄉野村夫來的自在。
等成了皇帝,就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孤獨了。他不過是早一步透徹了這道理罷了。
目送即墨塵離開,鳳洛璃沉默下去。
她或許懂即墨塵的想法是什麼了,也忽略了一件事。如今的即墨亦如,還小,甚至十分內向。這樣的她,想過坐上皇位當女帝嗎?
在不知道即墨亦如想法的情況下,她和即墨連,竟是直接將即墨亦如的下半生給定下了……這就證明,下半生的即墨亦如,會獨自站在巔峰的位置,身邊甚至沒有一個親近的人。
這時鳳洛璃才發現了嚴重性,她看著即墨塵的身影漸漸看不見,心中走了想法。
明日即墨亦如來的時候,要問問她了。
願不願意,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決定。
只是……即墨塵都不願意的事,即墨亦如會願意嗎?她和即墨連,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