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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靜得只能聽見夏天的腳步聲。
她,開啟了父母的房門。
夏天看見了,她最後悔看見的一幕。
爸爸正死死地掐著媽媽的脖子,媽媽眼珠瞪大,面色青紫,看見了夏天,對她說:“跑……不要看……”
夏天的雙腿如同灌了鉛,身體定在了那裡。媽媽頭一歪,生命的光彩消失在了那雙瞪大的眼睛裡。
夏天後悔了,不是後悔看見了這一幕,而是後悔她想起了一切。
你是誰?
我是誰?
我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不大富裕的家庭,有點暴力的父母,有點奢侈的暗戀。我的成績不是很好,我也不太會說話。所以我的朋友不是很多。但她不同,她叫作葉沛瑾。我什麼都和她分享,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是冬雪,我的弟弟叫作冬寶成。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弟弟是家裡的寶貝,是家裡最重要的人。重要到什麼程度了呢?重要到父母不想讓我上學,而是去打工供不成器的弟弟走後門進好學校。我不要。我不妥協。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活下去,直到那次。
我寫了很多很多封“情書”,雖說是“情書”,但都是自己寫給自己看的。假裝寫了情書,假裝自己很快樂。我不知道為什麼葉沛瑾要這麼做,把我自己建築的美好幻想偷走,給了況映。況映嘲笑著撕碎了信紙,也撕碎了我的夢境。為什麼要笑我?為什麼連葉沛瑾都要笑我?
“我不想你靠近況映,我喜歡他。”葉沛瑾說的那麼自然而然。
“哦,哦。這樣啊。”
“反正也沒關系的吧,況映本來就不喜歡你。”
“是啊。”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為什麼連要好的朋友也不懂我。
冬天的雪花一片一片悠悠地飄落到地上,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我能說給誰聽呢?
那天,我悄悄地在家後面堆了一個雪人,我看著他,把自己的圍巾圍到了他的脖子上。不知為什麼,我“咯咯”地笑了起來。我把我的心事都說給那個雪人聽。
“我真的很羨慕你,小白。”是的,我給雪人取名為小白。
小白的聲音很好聽:“為什麼羨慕我?我連顏色都沒有。”
“但是你有很多同伴。雪白雪白的,連成一片,從不孤單。”
小白總是喜歡叫我“薇拉”。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有時候,我覺得我瘋了,竟然在跟雪人講話。
但是,我真的瘋了。
那個冬天,葉沛瑾當眾說了我的壞話,況映對我一聲冷哼,大家都朝我扔石頭。我一點也不難過,心裡只是麻麻的。
我跑回了家,跟小白說話的時候,弟弟要踢散雪人小白。我把小白護在懷裡,我的臉碰到了小白的臉。弟弟哭了,轉身想跑回去跟爸爸告狀的時候,絆倒了,頭嗑在臺階上,流了很多血。但我的心依舊只是麻麻的。
那天,我的眼睛很痛,因為我看見爸爸掐死了媽媽,用水果刀剜下了她的肉。血流到了我的腳下。媽媽說,快逃,爸爸瘋了。
我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