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鈺從前對茶沒什麼學問,只當是個解渴的東西,如今見張顯這動作,自己免不了跟著學起來。
湊著聞聞。
“說不出來的味道。”她說。
聞言,張顯和賬房先生二人都是笑。
“這個是陳年巖茶,越喝越有味。”賬房先生解釋。
馮鈺一邊恩聲一邊抬手,打算抿口,剛遞到嘴邊,熱氣撲到臉上,忽然從旁伸過來一隻手,拿下她的茶盞。
“燙嘴。”
說著,張顯也放下了自己的茶盞,等散散熱。
馮鈺努嘴,“喝了晚上會睡不著嗎?”
張顯想了想,回她,“分人,我覺得你應該是不管喝不喝都睡不著的人吧。”
白日裡,馮鈺就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更別說喝了茶後。
估計想上房揭瓦。
“酒不醉人人自醉,茶亦是如此罷,我若想醉,一杯就倒。”說罷,馮鈺端起茶盞,咕咚一口,她全喝了。
還有一點點燙嘴,但是已經順著喉嚨往肚子裡流,馮鈺像喝上頭的酒鬼,一杯一杯續上,一杯一杯喝完。
張顯和賬房先生卻自始至終只有那一杯,慢慢抿著。
時至酉時,天色越發黑起來,馮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茶壺被她喝的見了底。
賬房先生起身去拿熱水再添上。
“你有什麼心事嗎?”張顯輕聲問一直悶頭喝茶的馮鈺。
“沒啊。”
些許是茶水太燙,她聲音都啞了幾分。
“茶喝多了後,會心慌。”
經此一說,馮鈺還真覺得身上不舒服起來,尤其胸口處悶的一點都沒勁。
她抬手捶了捶胸口,“那不會死吧?”如果縣衙仵作死在這津門茶館,那怕是他這個店真的不用開了。
明白馮鈺意思後的張顯,不禁勾唇淺笑,“你現在喝的量還不足以讓你死掉。”
馮鈺斜了眼張顯的茶盞,“那你喝那麼少不會是因為怕死吧。”
人一喝多就愛說話,甭管是酒還是茶,上了頭,就連□□都能吞。
“不是,因為這桌是你付錢,所以我只能喝一杯意思下。”
“奸商!”馮鈺大罵張顯。
張顯大笑,忽又想起,“你無聊不無聊,我給你說書聽?”
馮鈺聽後凝神想了下,搖頭,“不要,你陪我聊聊天吧。”
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