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威王有些疲憊的按了按額頭道:“川柏,你走吧!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你,都早已和北冥家沒有任何關繫了。”
“本來就沒有關繫了,在你為了榮華富貴,放棄自己親弟弟時,我們就和你們沒有關繫了。”青年和尚勾唇冷冷一笑,看了易容成翡翠的蕭南屏一眼,便轉身甩袖離去了。
蕭南屏在對方走後,便轉身攙扶起老威王回了後殿臥房裡,並且讓綠羽和如雪守好門,招來藍水在一旁幫忙。
老威王剛開始是沒什麼感覺,可這時一躺在床上,他便覺得胸口悶疼很,壓抑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蕭南屏為老威王施了針,喂老威王吃了一個藥丸,之後才扶起老威王坐好,掌心貼在老威王背後,以內力把那毒給逼了出來。
老威王大吐了一口血,臉色和唇色都變得很蒼白,他躺在床上,握住蕭南屏的手,虛弱笑說:“丫頭,這回又多虧你了。”
如果換了別人在他身邊,今兒就算他不被毒死,恐怕也要身中劇毒,成為胡太後要挾他大孫子的籌碼了。
蕭南屏為老威王又把了把脈,確定他體內只有點殘毒了,她這才放心去廚房煎藥。
殘餘的毒素,只能用湯藥慢慢清除了。
藍水她們這回是更嚴謹守著房間了,這個宮裡簡直就是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遭人毒害。
唉!想到這裡,她們都為老王爺不止了。
北冥家世代忠君愛國,為了北國死了多少好兒郎?
如今北冥家就剩下一老一少了,結果北國皇室是怎麼對功勳之後的?
又是毒害,又是威脅的,這不是逼的忠臣良將反了他們嗎?
哼!真不如就這樣反出北國去,憑她們王爺領兵打仗的本事,到哪裡不被人當神爺供著啊?
就他們元氏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次次的寒忠臣之心。
……
臨渙郡
帥帳內,一眾將領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有的更站起來吵吵嚷嚷,指手畫腳,就差碰一起打一架了。
而頭戴白綸巾,身穿白儒衫的陳子開,在這群莽夫之中,倒是有那麼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別人的鬧,也越發顯出他的靜了。
眾將臉紅脖子粗討論一番後,忽然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氣定神閑的陳子開,吞嚥下口水,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盯著主帥坐上的陳子開看,很想聽聽他是如何打算的。
陳子開是出了名的智謀儒將,雖然他文弱的連張弓都拉不開,可在軍中卻是頗有威信的。
一個將領見陳子開雙手相扣擱在膝上,閉目養神似的樣子,他就有那麼點點不耐煩的說道:“將軍,這北國的威王可快到了,其它城池守將得了訊息,可是嚴防死守的厲害,咱們想再攻城略地……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陳子開緩緩睜開雙眼,淡看對方一眼,收回目光,看著眾將領淡淡道:“北國威王雖然年輕,卻一點都可小覷,畢竟,他是北冥家的人,那個家族裡的人,從來都不簡單。”
眾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心裡自然清楚,北冥家的人一點都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