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低頭一邊削水果,一邊疑惑不解的問:“為何一定要是少主?”
“因為北冥族人居於北溟之海,開始是靠打漁為生的,出海的只能是青壯年,所以……”北冥傾絕靠坐在床頭,扭頭看向她,淺淺淡笑道:“因為只有年輕男子可以撐起一個家,撐起一個族群,所以便以少為尊了。少,是年輕力壯的意思,也是希望崛起的意思。”
“呵,你們這些古老家族的傳統,真是古怪的讓人想笑。”蕭南屏削好了一顆蘋果,削一片果肉送到他嘴邊。
北冥傾絕張嘴吃了一小塊果肉,皺眉看著她不解問:“這幾日,你怎麼總讓我吃柰果?”
“因為這裡水果太缺乏,這個冬天不是柰就是梨,你沒別的選擇。”蕭南屏自己也吃了一塊果肉,這時候的柰就是綿蘋果,與她吃的現代脆蘋果很不一樣,味道也偏差點兒。
北冥傾絕想了想,北方的冬季水果是不多,可南方……他眸光清澈的望著她,很認真的說道:“這個時候,南國應該有橘柑、金環果、竹柑等水果,並不是只有柰和梨。”
蕭南屏一塊蘋果咬在嘴裡,望著一臉嚴肅認真的他,她怎麼就那麼想笑呢?
北冥傾絕見她只顧吃水果不理他,他有點不高興道:“你剛到洛陽的時候,我去探望你,給你送了一籃子橘柑,你都沒吃一個嘗嘗味道。”
蕭南屏對上他幽怨眼神,她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北冥傾絕低頭看著伏在他膝上笑出眼淚的小女子,很不高興的伸手去捏她臉頰,眼神越發幽怨道:“當時我還給你了桃花,你也沒說喜歡。”
蕭南屏被他捏的臉頰都痛了,她抬手拿開他的手,依舊半趴伏在他膝上,仰頭看著他,眼角含淚笑說道:“你送的雞湯我喝了,味道很好,你親手煮的吧?”
“嗯,祖父監督我煮的,不煮他不吃飯。”北冥傾絕說著說著紅了耳朵尖,然後,又有點委屈,覺得他們這一老一少都在欺負他。
蕭南屏聽了他這番話,伸手把往床裡頭一推,撲過去壓在他身上,雙手捧住他這張美如冠玉的臉龐,笑得有那點冷道:“你這樣說話,可是會打一輩子光棍的。”
“你答應要嫁給我的,不能反悔。”北冥傾絕雙手環住她纖細的小蠻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住她紅唇,粗魯又野蠻的吸吮啃咬,舔舐她水潤柔軟的唇瓣,侵略她嚴防死守的唇齒間,與她唇舌糾纏,難分難舍,不休不止。
蕭南屏被他狂風暴雨般急切野蠻的吻,吻的暈頭轉向的,只能閉著眼摟著他脖頸,回應著他撒火般的強吻。
她不回應還好,她一回應……北冥傾絕可就有點失控了。
“嗯……”蕭南屏呼吸急促的眉頭緊皺,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潮紅,眼神水霧迷濛,一隻纖纖玉手扣住他肌肉緊繃的肩膀,想要推開他,卻又是一陣渾身酥軟無力。北冥傾絕的意識變得很模糊,他感覺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像在雲端上漂浮。
可懷裡的軟玉溫香,卻好似誘人的食物,他只要嘗一口香膩柔滑,便是欲罷不能的想要更多,更多……
可是,他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對他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他不能這樣對懷裡的人,不可以!
蕭南屏已是衣衫半解,玉體半裸,情動不已。
可是!他又是怎麼了?撩完火又要跑嗎?
再這樣下去,她也會憋出病來的……北冥傾絕的神智雖然有了片刻的清醒,可這份清醒保持不了多久,這一點他心裡是清楚的,可嗓子卻幹澀的發不出聲音來,身子更是體溫滾燙的讓他好想找處跳下去解熱。
這樣的情況很糟糕,他好像被什麼控制了,一股狂躁的慾火,在他體內亂竄,一寸寸的吞噬他的理智。
不可以,這是未知的力量,他不能任由自己失控,那後果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絕對不可以被控制!
蕭南屏被他這一聲壓抑的低吼重喘嚇到了,瞬間情慾消散,冷靜下來的她,也發覺到了北冥傾絕的不對勁兒。這樣一個控制慾可怕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失控成這樣?
北冥傾絕說不出話來,理智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只能本能的去拉她手移向他腰帶上,泛紅血絲的眼睛裡水霧氤氳,他重喘息的將頭靠在她肩上,睫毛輕顫的緩緩閉上雙眼。淡淡粉色的薄唇水潤光澤,微張露出皓白如玉的幾顆貝齒,一呼一吸間吐出熱氣,淡淡香氣如蘭似竹。
蕭南屏一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身,一手扯開了他刺繡精美的腰帶,探手入他衣袍下,撫摸他肌理分明的腰腹,感受他過於滾燙的體溫,這一切都是中毒的現象啊。
北冥傾絕頭靠在她肩上,閉目蹙眉,薄唇緊抿,睫毛輕顫,胸膛劇烈起伏,似在承受很大的痛苦。嘴角微翹,眉眼舒展,又似在舒適的享受。
蕭南屏不知道北冥傾絕到底又多痛苦,又到底有多愉悅,她只知道三刻鐘過去後,她累廢了。
北冥傾絕在一次發洩後,他的靈臺已變得很清明。
蕭南屏對上他這雙清貴的鳳眸,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蠱惑了。
“葉上珠說得對,這毒會纏死我,纏綿而死。”北冥傾絕眸中凝聚一片冰寒,他總算明白了,神王要他是做何用了。
蕭南屏望著他冷若冰霜的如玉臉龐,他眼底的冰寒殺意,讓她也意識到了一種荒謬的可能性。
那便是,神王要抓他,只是為了奪他的童|子之身,將他畢生功力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