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傾絕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他認識的人也不多。對於這個攔他路的人,他也沒當回事,只當是彼此走路撞上了。
蕭弘達見北冥傾絕居然真不認識他,他便是溫然一笑拱手道:“威王,本王乃是南屏丫頭的小叔,見你揹著人不方便,想送你一程。”
北冥傾絕皺眉回憶一下,然後才對蕭弘達頷首回禮道:“多謝忠烈王,有勞了。”
“威王客氣了。”蕭弘達微微一笑,然後便招來隨從幫忙把人扶上車。也是這樣一番折騰,他才看清楚對方是誰來。因此,便關心問了句:“肅王這是怎麼了?怎會醉成這樣?”
“他心情不好,喝了烈酒。”北冥傾絕不善交際,也不喜歡於人交流。要不是這人是蕭南屏的小叔,他估計是連理都不會理人一下的。
蕭弘達是個透徹的人,言至此,他也就不多問了。
北冥傾絕在蕭弘達上車後,他也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裡,他們二人對面坐著,傅華歆則躺著簡便的睡榻上。
蕭弘達望著對面的年輕人,溫和隨然的問了句:“威王是真心喜歡南屏丫頭嗎?”
“嗯。”北冥傾絕輕點了下頭,望著他,也問了句:“你和她親近嗎?”
“嗯,我和南屏丫頭親近,她見識很廣,曾與我說過許多書中不曾記載過的東西。”蕭弘達笑容很溫和,是個很儒雅和善的人。
北冥傾絕本就不善言辭,說著說著,他舅沉默不言了。
蕭弘達瞧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戒心很重,對陌生人防備的厲害。
“唔!閼辰,難受,揉揉……”傅華歆有個老毛病,一喝醉酒就頭疼,非讓人按太陽xue一會兒才能好。
北冥傾絕與他一起長大,多少也瞭解他一些小毛病。他起身彎腰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面對面低頭伸手為他按揉著太陽xue,力道自然是沒把握好。
“閼辰,疼!”傅華歆眉頭一皺,面露痛苦之色,雙目緊閉,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袖。
北冥傾絕指下放輕了力道,表情很嚴肅認真。人雖然冷冰冰的,做出的事卻是溫暖人心的。
蕭弘達望著這個外冷內熱的年輕人,他很滿意的捋了捋一把美須,非常欣賞南屏丫頭的眼光。這位威王爺不錯,是個能託付終身之人。
……
定安公主府
蕭弘達送他們到了這裡,待他們下了馬車,他便讓車夫駕車離開了。
走在路上,隨從還多嘴問了句:“王爺為何不進府看看定安公主?”
“他們年輕人聚會,我一個老頭子橫插進去,可不合適。”蕭弘達在馬車裡捋鬍子微笑說道。
隨從一臉的恍然大悟低頭道:“是屬下考慮不周了。”
蕭弘達是他幾個兄弟中,最通情達理的一個,也是對晚輩最寬容理解的一位長輩。
與蕭南屏這個侄女也親近,只因這丫頭著實有趣,又不像其她宗室之女,矯揉造作,讓人看了就心煩。
嵐屏苑
蕭南屏剛接到青龍傳來的密函,上面寫明瞭他們所查到的許多事情。
其中包括江陵在十二年前,曾被人殲滅過一個門派,那個門派叫無涯門,本是隱世而居的修行門派,與天機門有點像,但他們修的非天道,而是丹道。
如今青龍與玄武,已嘗試進入落帽山深處探尋浪蕩山人的蹤跡。
可究竟能否在雲深不知處尋找到浪蕩山人,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