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抬蕭公和進來的侍衛,忙低頭跪地回道:“回王妃,是定安公主府的人送大公子回來的。”
“什麼,是蕭南屏把公和害成這樣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公和可是她親兄長啊!”陳氏氣的雙眼怒紅,恨不得立即沖到定安公主府掐死蕭南屏那個小賤人。
大夫低頭跪在地上,又說道:“三公子這傷有人處理過,否則,三公子早流血……”
陳氏一聽便知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因為她聽明白了,才會更恨不得將蕭南屏剝皮拆骨,碎屍萬段。
蕭宣達與送蕭公和回府的人前後腳到的,他一回來便急匆匆來看蕭公和這個兒子。
進門時,恰巧聽到了大夫那些話。
蕭南屏啊蕭南屏,就算你非我親生女兒,我靖惠王府也始終養你多年,你怎能如此狠心毒辣的將我兒害成這般模樣。
陳氏一見蕭宣達回來,她便氣急落淚道:“王爺,您可要為公和討回公道,一定要進宮告她蕭南屏蓄意謀害兄長,讓皇上……”
“你們都先下去吧!”蕭宣達先打發眾人退下去,給了妻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也是一個包含威脅的眼神。
陳氏聰明的閉上了嘴,等所有人都退下去後,她才不解的問道:“王爺,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南屏為何會把公和傷成這樣?”
“這一切都是公和自作自受,剛替他擺平殺人罪,他就又幹出了強|暴民女之罪。”蕭宣達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兒子,便是氣不打一出來。
陳氏很想說,凡是有點權勢的人,誰還沒背地裡幹過這些腌臢事?
再說了,那個賽玉之死的案子,明明就和她兒子無關,明明就是那些青樓女子搶生意幹出來的惡事。
蕭宣達雙手背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兩遍,便轉身看向陳氏擰眉問道:“她的身世,知情者當真都死了嗎?”
陳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一見他怒瞪向她,她才幡然領悟忙搖頭道:“沒了,所有知情者都死了。”
蕭宣達負手走向她,低頭居高臨下看著她,眯眸冷聲道:“那你呢?你可曾把這事說給別人聽過?”
陳氏一見他眼露殺氣,她便嚇得臉色蒼白搖頭道:“我沒和任何人說過,我發誓!”
這事如此重大,事關靖惠王的榮辱興衰,她如何敢胡亂與人說去。
蕭宣達垂下了眸子,一臉憂愁道:“她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今日便拿這事威脅我,逼得我不得不將此事化小化了。”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身世的?她聽誰說的?”陳氏也是心中一驚,蕭南屏從小就不和他們親近,會不會就是因為老早就知道自己身世的緣故?
“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曉此事的,或許……”蕭宣達心中冒出一個猜測,那就是蕭南屏的親生父親可能找來了。
陳氏心中也有這個猜測,如果蕭南屏的親生父親真的找來了,那他們又是何時相認的?
是剛相認的,還是早在多年前便就已經相認了?
“這事只能先算了,我們不逼急了她,她也不會選擇與我們魚死網破。”蕭宣達望著床上傷重昏迷的兒子,心中再心疼,也只能讓他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陳氏心裡很不甘,她兒子被蕭南屏害成這樣,她卻不能為她兒子討回公道,還要幫蕭南屏隱瞞著真實的身世之謎,讓她快活的當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收起你的怨恨心,小不忍則亂大謀。”蕭宣達警告的看向陳氏,如果陳氏敢壞他大計,他一定會殺了她。
陳氏知道,近日蕭宣達有些行跡古怪,似乎在謀劃什麼事。
可她就算想問,蕭宣達都不見得會告訴她的。
蕭宣達離開了蕭公和的居所,蕭公和此次受傷之事,便這樣奇怪的不了了之了。
蕭公衡對此感到很奇怪,憑母親對三哥的寵溺,不可能就這樣息事寧人的啊?
一定是父親和母親說了什麼,還有就是……蕭南屏和父親之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有何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