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篤信佛,自己還鬧著要出家呢!
這時候蕭公衡殺害了佛門中人,他如何不龍顏大怒?
加之蕭宣達生前謀逆,雖是未遂,還是個罪臣。
蕭公衡也就算是罪臣之子,在他爹死了不到百日,就鬧出這般罪過之事,蕭衍能饒的過他才怪。
最終,蕭公衡被定了罪,流放嶺南。
東陵府
春情面無表情看著某個懶女問道:“這是你搞出的事吧?禽獸不如,連出家人也不放過。”
蕭南屏手拿一封信,閱讀一遍,這才抬眸看向春情,勾唇一笑:“什麼出家人,不過就是作惡多端的地皮賴利頭罷了。”
那個人生前可沒少作惡,什麼偷人孩子賣,欺負年輕寡婦,騙人家無知姑娘拐去賣……
更有甚者,他還曾放火燒死了好幾個與他賭錢的乞丐,這才從定陵縣跑到了建康城來的。
她剛好接到定陵縣一個友人的來信,求她幫忙殺了那個賴利頭,她才會讓青龍找到人,以利誘之,讓他冒充和尚被蕭公衡一刀給“誤”捅死的。
紫雪坐在美人榻邊,低頭擼貓,勾唇諷刺冷笑道:“你這友人也是有意思,那地皮打死他一條狗,他就要了人家一條命。”
“有時候,人命,可不一定有狗命重。”蕭南屏把信遞給了桃夭,讓她燒掉。
紫雪嘴角冷笑,只是垂眸冷哼一聲。在他眼中,什麼事都要論個是非對錯賴利頭作惡該死千萬次,可因一隻惡犬咬了他,他氣憤打死了惡犬,卻不能說是他的錯。
要讓他為曾經的錯以死贖罪,那就走正途,讓地方官判他罪有應得的死罪。
“雪兒,這個世道很複雜,作惡多端的人,不一定就能得到應有的報應。否則,也就不會有人罵蒼天無眼了。”蕭南屏面對這個愛恨分明,善惡明辨的少年,她總忍不住對他嘆息。
這樣的孩子實屬難得,可惜卻生在了這個門閥世家,貴族子弟可以草芥人命的時代。
他啊!註定成為不了一個為百姓主持公道的清官咯。
“世族與寒門,分的這樣清楚,我想出仕也難。”紫雪又不開心了,小臉冷冰冰的抱著貓走了。
蕭南屏雙臂枕在頭下,躺在美人榻上,對春情苦笑道:“你這徒弟,志氣極大。可惜,他生不逢時啊!”
“逢時就麻煩了。”春情白了她一眼,也起身走了。
她徒弟要去當了那狗官,那她的風月門主之位誰來繼承?風月門這塊兒因無主而混亂,這又要誰來負責?
桃夭是最後一個留下來的,見煙水閣就她們二人了,她便湊過去笑求道:“好姐姐,你就幫我下個聘吧,好不好?”
“大姐,你比我大。”蕭南屏頭疼的抬手扶額,也不知道京墨那小子有什麼魅力,竟然把桃夭這個妖精給迷成這樣兒。
現在倒好,她居然要冒大不韙的去給一個男人下聘,這不是找讓人朝她吐唾沫子嗎?
“好妹妹,那你幫幫姐姐唄!姐姐再不嫁人,可就要人老珠黃。”桃夭伸手扯扯她廣袖,又握拳給她捶捶肩,一副哀求討好的樣子,就不信她還能鐵石心腸的不幫忙。
“大姐,京墨是傅華歆的人,我一向與傅華歆不和,你找我給你提親,你不是找黃嗎?”蕭南屏一臉的想哭表情,真的求放過啊大姐。
桃夭一想也是,蕭南屏一直和傅華歆不對付,她找她去向傅華歆提親京墨,的確容易把這事給搞黃了。
蕭南屏見桃夭也走了,她便懶洋洋的輕咳一聲:“嗯哼!威王殿下,出來吧!”
北冥傾絕其實早到了,就是桃夭還沒走,他便沒現身。
蕭南屏翻身趴在美人榻上,對那一身冷冽氣息的美人兒,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笑得慵懶又撩人。
北冥傾絕提劍走過去,在美人榻邊坐下來。
蕭南屏伸手攀他手臂,慵懶坐起身來,伸手蔥側面抱住他,與他唇對唇親了一口,親完她便笑道:“威王殿下,你可是越來越懂情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