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們這就入座!”禦龍紫極的情緒一直就沒平複過,她笑容滿面的拉著夫君回到了座位上,落座後,還滿眼慈愛的看著女兒和女婿。
水藍與翡翠早就準備好了七分熱的香茶,就等著他們夫妻來給老威王敬茶了。
蕭南屏與北冥傾絕走向老威王,抬腳上了鋪著紅地毯的階陛,在棚足弓幾長案前的紅蒲團上雙雙跪下。
蕭南屏先自水藍端著的茶盤裡,端了一杯茶,雙手奉給老威王低頭含羞道:“祖父,請喝茶!”
“好好好!”老威王高興的合不攏嘴,伸手接過茶盞,呷了一口茶水,給了她一個大封紅包。
“謝祖父。”蕭南屏雙手接過紅包,遞給了一旁捧盤的麒麟。
麒麟用紅漆描金長形茶盤,接過紅包,便退後了一步在她們主子身後站著了。
北冥傾絕端過翡翠茶盤上的茶,恭敬的奉上道:“祖父,請喝茶!”
“嗯,以後好好待南屏丫頭,可不許欺負她,連惹她生氣也不可以。”老威王接了孫兒奉的茶,沒喝茶前,先一臉嚴肅的訓了孫子一頓,這才低頭呷了口茶水,從翡翠端著的茶盤裡拿了一個紅包,遞給了這個還算乖順聽話的大孫子。
“謝祖父。”北冥傾絕接了紅包,便遞給了朱雀。
朱雀捧盤接了紅包,也是低頭退後一步站立好。
夫妻二人一起給老威王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走下去,向著左邊桌席處的綺裡拂青夫婦走去。
如雪和綠羽把紅色的蒲團拿過去,放在地面上。
蕭南屏和北冥傾絕雙雙跪下,先給父母叩頭三個,這才端杯一起敬茶道:“父親岳父大人,母親岳母大人,請喝茶!”
“乖!”禦龍紫極先給了紅包,這才伸手接了女兒奉給她的茶,甜蜜蜜的呷了一口茶水。
綺裡拂青接過北冥傾絕這個女婿敬給他的茶,遞了一個紅包過去,之後便低頭呷了一口茶水,抬眸望向女婿溫和笑說:“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等你們閑暇了,便回無極島看看吧。”
“是,岳父大人。”北冥傾絕溫聲應下,他也看出來了,岳母大人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在那頭青絲中夾雜著幾綹華發,明顯就是因離開無極島太久,而出現了身體衰老之象。
蕭南屏也看到母親那眼見著已藏不住的華發了,這位母親,她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勝過生命。
可奈何天意弄人,她與她當初拼死生下來的女兒,此生再無緣相見了。
之後,他們又向曲蓮這位義父敬了茶,得了兩個紅包。
曲蓮喝了北冥傾絕的茶,便是有點為老不尊一笑道:“你這小子,今兒隨著屏兒喊我一聲義父,以後便要嘴上心裡皆敬著我這位義父,休要在背後不敬長輩的偷罵我,我可沒你小子想的那般為老不尊。”
對蕭南屏他若是有半點邪念,便早已用盡手段把人留在他身邊了,哪還會有他小子抱得如花美眷進家門的事兒?
敬茶過後,便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用膳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高興。
等吃罷飯,蕭南屏便和北冥傾絕一起,送她父母離開了。
建康城外,十裡長亭。
一家人坐在馬車裡,母女二人相擁,禦龍紫極是萬般的捨不得女兒。
綺裡拂青何嘗又安心放女兒在這風雲不靜的建康城,可是沒辦法,孩子有孩子要走的路,他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不放心,便阻止孩子去飛得更高更遠。
千裡送行,終須一別。
蕭南屏雖然心裡也有點不捨得這對新認的父母,可她卻萬不敢留他們再住幾日了。
禦龍紫極的華發已露出了許多,再不回無極島,她說不定就要衰老成一個老婆婆了。
他們一行人下了馬車,站在十裡長亭裡依依惜別。
綺裡拂青對北冥傾絕交代道:“神龍殿並不好對付,如有一日遇上神王,你們一定不可與之有肌膚相觸。你母親當年便是意外遇上了神王,才會被其害成了如今這般模樣。由此可見,神王所修之功法,十分陰邪,不可不防。”
“岳母大人是神王打傷的?”北冥傾絕原以為禦龍紫極只是得了怪病,如今聽綺裡拂青言中之意,明擺著便是……他這位岳母大人是受了內傷,因不能痊癒,才會出現了這種衰老之症。
禦龍紫極眼中浮現殺氣,提起神王那個老妖婆,她便是氣的咬牙切齒道:“那個死老太婆,想長生不老想瘋了。當年我與你爹鬧別扭離家出走,誰知竟會被一個灰眸男人抓去,拿我的血去煉丹且不說,最後還把我送到那老妖婆面前,害我差點被那老妖婆吸盡功力枯竭而亡。”
“那您最後是如何逃出神王殿的?”蕭南屏看著她緊張問,她依稀覺得禦龍紫極逃出神王殿,必然是有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哦,這個啊!當時呢!我身上有條小毒蛇,我用它毒了那老妖婆一下,害得老妖婆洩了真氣,一下子頭發就全白了。”禦龍紫極說起這事,便覺得解氣道:“那老妖婆這一白了頭發,可這輩子都別想變黑發了。後來,真有人幫我,那是一個老婆婆,她也是被神王害成那樣的。為了幫我逃出神王殿,在我們一起跳懸崖時,她不幸摔死了。”
蕭南屏明白了,也就是這次逃走,讓禦龍紫極遇上了蕭宣達。
當時,那個老婆婆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