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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沙漠。
蕭南屏他們深陷在幻陣之中,耳邊是梵音清唱,雲天之上是仙女飄逸飛舞。
雲霞、彩帶、天音、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宛若仙境。
商海若橫笛在唇邊吹奏一曲刺耳的曲調,為得就是破這些讓人過分平和的梵音清唱。
“這樣還不行。”蕭南屏望著那些漂浮在雲端飛舞的飄然仙女,她忽然抓住了傅華歆的手臂,扭頭看向他一笑道:“大哥,咱們也去跳一曲吧?”
“跳舞?不不不,這個我不會……哎呀!我真不會,不會啊!”傅華歆想拒絕,可是這野蠻的小妖女,竟然把他拉上天去和仙女跳舞了?
哎,他怎麼飛起來了?難道這真是天上仙境嗎?
“大哥,來旋轉一個,飛起來吧!”蕭南屏揮鞭圈住傅華歆的腰,把他往仙女群裡猛力一拋,果然,破綻出來了。
“啊啊啊!”傅華歆驚恐的尖叫著,揮舞著胳膊腿,手中劍,亂舞劈傷了一個仙女。
“啊!”那名仙女受傷從雲端跌落地面,被商海若揮袖幾枚毒針射殺。
其餘仙女一見敗露,便一個個的手中樂器皆化為了刀劍,飄逸靈動之美的撲向了傅華歆……
“呵!這是仙女妖化啊?”傅華歆勾唇一笑,手裡的劍,無情的刺向這些仙姿昳麗的飛天仙女。
蕭南屏飛身撲向那佛光萬丈的金殿,一腳踹翻了那大雄寶殿的匾額,揮鞭抽碎了這座不堪一擊的金殿,站在金雨中,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冷漠之神。
“呃!”巫女被人揹後捅了一刀,她低頭看著穿透她腹部的滴血尖刀,臉色泛白的顫動著嘴唇,一句話都沒機會說出口,便在一聲痛極的慘叫聲中,被人一刀給分|屍了。
禦龍澤不僅刀法兇殘,內力更是極為深厚恐怖,他一刀下去灌輸了強大的內力,絕對是分分鐘讓人爆死。
“小澤,你……”商海若回頭就看到滿天血肉紛飛,這畫面……她怎麼那麼想吐呢?
禦龍澤又去找那個縮頭烏龜的巫師了,這回他要把人一點點卸了四肢再砍頭,讓他們知道知道,惹了禦龍氏族的少主,到底會有怎樣的悲慘下場。
商海若聽著這飄渺的梵音清唱,眼前畫面又變化,這回是瑤池仙境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懸浮在雲霧繚繞的水面上,水面上粉蓮朵朵開,而在蓮池四周是嬉笑的仙女,頭頂雲霞美麗的天空上,飛著仙鶴彩鳳,還有彩帶飄逸的美麗仙女。
忽然,傳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飄渺胡琴聲,有時熱情奔放,像是草原兒女在天山下牧羊高歌,熱情洋溢的燦爛歡笑。有時悠揚縹緲,像是美麗的少女披著火紅的一抹輕紗,在沙漠上赤足旋轉伴著風沙起舞。
忽然,又有透著古老氣息的陶笛聲飄來,一聲聲縹緲如煙,撞擊入陣,摧毀了天音幻陣,壓下了魔魅人心的梵音清唱。
“噗!”陣法被破,巫師重傷,單膝跪地吐了一口血,便倒地死去了。
禦龍澤走過去,一刀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商海若嘴角抽搐一下,越發是覺得禦龍澤很兇殘了。
嗯,這兇殘的小澤,一定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聽話安靜的小澤兒。
“廉渤?你怎麼……”蕭南屏回身就看到廉渤騎在一頭駱駝背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胡琴,而在他身邊的母駱駝背上,則坐著笑容溫婉的商蒙。
商蒙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窄袖束腰胡服,腳瞪小馬靴,滿頭青絲用彩繩辯了兩條大辮子垂在胸前,頭上戴著精美的寶石額飾,披著紫紅色的頭紗,手中握著一直黛色的陶笛,整個人都散發著陽光的暖意,像一朵沙漠中的紅花一樣明媚美麗。
廉渤依舊是身著一襲最簡單的黑色勁裝,長發用同色發帶束起來,黑皮革腰帶上掛著他的刀,俊臉冷冰冰的活似個討債鬼。
蕭南屏每回見廉渤,都覺得她是欠了廉渤五百萬。當然,其實算起來,她的確有欠過廉渤一頓飯錢。
那還是幾年前的事了,她有一次帶著馬隊走西域,倒黴遇上沙塵暴,她和馬隊的人走散了,是廉渤給了她一個餅子一口水,她才活著走出了沙漠。
這樣看來,廉渤這人,其實一開始就不是冷血動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