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夜宴,還是綺裡拂青的主意,為得就是讓這些島主死心。
可惜!他棋錯一步,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讓三十三島主的女兒也一起來。
按照規矩,少主和姑爺參加這樣的宴會,都是要著正裝的。
而少主和姑爺的衣服,卻皆是純白的,代表的是如水般的明潔。
蕭南屏一看這衣服顏色……雖然心裡有點不樂意北冥傾絕穿上這衣服太風采照人,可卻也沒阻止,畢竟是禦龍氏族的規矩,這服飾不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嗎?
可當他們來到宴席上,看到三十三島的小姐們後,蕭南屏後悔了,很想立刻拉著北冥傾絕的手轉身就走。
老爹,你敢這樣坑你女兒,就不怕女兒和你斷絕父女關系嗎?
綺裡拂青也是看到女婿這張臉,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過的。這下完了,他可是給女兒惹下大麻煩了。
“雅嵐,別愣著了,趕緊和屏兒入座,宴會一會兒可就要開始了。”禦龍紫極倒是隻看到女兒女婿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一對兒。
至於那些小姐看向她女婿驚豔的眼神?她只當是她們羨慕嫉妒恨她女兒。
傅華歆雖然也是容貌出眾,可是……他和人撞衫了,這個男人可比他妖孽多了。
禦龍蕪荑抬眸看了與他一樣一襲紅衣的年輕人,長得不錯,就是武功差了點兒。
四人皆入了座,傅華歆和商海若坐在了右邊麗水夫人他們下手的席位上。
左邊則是老威王,與下手坐的舒靜和柳青歌。
臺階之上,依然是左邊是蕭南屏這個少主,只不過是多加了一位豐神俊朗的美姑爺罷了。
右邊坐的是顏天瀾和顏冰母子,他們的地位在禦龍氏族一向尊貴,坐在上頭從來沒有人敢說什麼。
至於今夜這樣坐席安排,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是貴客,他們禦龍氏族怎可做出怠慢貴客這樣失禮之事?
所以,貴客靠前坐,也沒什麼。
北冥傾絕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在他不在的時候,這些癩蛤蟆可是一直惦記著他家天鵝夫人的。
下邊席位上的癩蛤蟆,一見到這位豐神俊朗的姑爺後,總算明白禦龍澤之前為什麼一點都看不上他們了。
哼!長得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武功怎麼樣?配不配得上少主。
“北冥少主,能年紀輕輕便已達到如此武學高度,實乃世間罕見。”禦龍蕪荑這個怪人,從來不與人結交,出了名的嘴下無情。
今兒,卻破天荒的誇了這位姑爺,可是嚇得眾人差點打翻了酒杯了。
幾位島主也不眼瞎,自然看得出來,這位姑爺的武功修為,可是都在他們這些老家夥之上的。
禦龍紫極聞得禦龍蕪荑誇她家女婿,便是開懷一笑道:“難得聽蕪荑你誇人一句,雅嵐,還不敬蕪荑島主一杯,謝謝他難得大方的誇你一句?”
“是,娘。”北冥傾絕來了無極島,便讓蕭南屏訓了一頓,自那以後,他便改口直接叫娘了。
禦龍蕪荑可不稀罕誰謝他,指尖一滴酒水彈出,便速度極快飛向了那個姿容絕世的年輕人。
北冥傾絕端杯站在席位後未動分毫,只是隨意的一個伸手,便把那滴酒接到杯中,又用深厚的內力,凝結出一顆圓溜溜的冰珠,彈向蕪荑,當是回敬禮。
蕪荑嘴角噙笑看了落在酒杯裡的一顆冰珠,他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銀質雕花酒杯,品了一口酒,甚為滿意的輕頷首道:“清酒配冰,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蕪荑島主喜歡就好,也算是雅嵐沒白費這份兒心了。”蕭南屏淺笑嫣然看向禦龍蕪荑道,這人似是在有意幫雅嵐製造出風頭的機會,莫不是,這人也是支援禦龍氏嫡出一脈之人?
“少主和姑爺都客氣了,蕪荑可要承受不起了。”禦龍蕪荑嘴角噙笑望向這位北冥少主,在坐眾人沒幾個是知曉這位北冥少主的真實身份的,否則,他們又豈敢這樣放肆?
禦龍降香見到北冥傾絕的容貌後,心裡越發羨慕嫉妒蕭南屏了。因此,她便看向禦龍紫極說道:“姨母,禦龍氏族的禦龍決,可是從不外傳的。可……表妹夫剛才露的那一手,瞧著可是很像禦龍決中的冰封千裡呢?”
“表姐,你總是這樣顯擺你的沒見識,有意思嗎?”蕭南屏不等禦龍紫極發怒,便先笑盈盈的看向禦龍降香,開口就是一番明嘲暗諷道:“表姐,我這可不是在狡辯,而是我家夫君所習的並非是禦龍決中的冰封千裡,而是他們北冥氏族的寒溟神功,本源便是來自於滄海之水。別說是為蕪荑島主冰鎮下酒了,就是把表姐你給當場冰封了,那也是我家夫君動動手指的小事兒。”
北冥傾絕之前就聽說她沒少在無極島上受欺負,可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受人欺負。
重溟劍出,寒氣逼人。
“啊!”禦龍降香眼睜睜看著那把劍逼近她面前,她卻只來得及驚叫一聲,連抬袖擋臉的動作都來不及做了。
“香兒!”禦龍幽幻出手了,卻也只能遠遠的揮袖拍出一掌,用一張棚足食案擋住了那威力不小的一劍。
北冥傾絕白衣翩然飛掠而出,伸手握住了劍柄,一劍劈開了那張食案,劍尖指著禦龍降香的眉心,眼神冰冷刺骨的看著她,聲寒如冰道:“再敢欺負我家夫人,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斬了手腳,挖了你的眼睛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