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讓禦龍澤看著找人,而他們四個則回去了。
畢竟,還有個人,他們需要問問呢。
訓龍宮
他們沒有去見禦龍幽幻,而是單獨請禦龍霆,問了一些事。
禦龍霆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對於他們的問話,他只能情緒低落說:“當年,與她在一起就是個錯。說來很可笑,我那日明明是一個人在喝酒,可當我醒來後,她卻衣衫不整的躺在我身邊,而我……我中了毒。至於是什麼毒,我就不明說了,你們明白就好。所以,我真的一直以為,降香就是我的女兒。從來沒有懷疑過,更沒有想到幽幻她……她不僅自己非是禦龍氏族的人,就連降香……也非是我的女兒。”
蕭南屏緊盯著禦龍霆,雖然禦龍霆沒對他們說謊,可禦龍霆的傷心難過卻是裝出來的。憑他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可以看出他此時應該是憤怒多過於傷心的。
禦龍霆還在扶額低頭痛苦的說道:“可無論降香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都疼惜了她多年,無關血緣,只是日久生出來的親情,比血緣……可能還要珍貴吧?”
“禦龍降香幫著禦龍宸藏匿我姨母,這已不是助紂為虐那麼簡單了,而是蓄意謀奪女主之位,比叛徒……還要不能饒恕。”蕭南屏也演給禦龍霆看,她就是一個必須要大公無私的少主,她真的不能徇私,所以,禦龍幽幻和禦龍降香母女必須接受懲罰,她幫不了他,請節哀!
禦龍霆抬頭望向蕭南屏,眼睛微微泛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請求她放過禦龍幽幻母子一馬,而是垂頭嘆氣道:“唉!我也明白,禦龍氏族的規矩不能壞,幽幻和降香做出的這些事,更是讓族人無法原諒她們的。可是……少主,能讓我再見她們一面嗎?在送他們去禁島前,我想再見見她們母女。畢竟,我也是和幽幻夫妻二十年,降香也是我一直捧在手裡寶貝大的孩子,我救不了她們,也想……”
蕭南屏等他編不下去了,才淺笑說道:“當然可以,法理之外,也有人情。”
“多謝少主!”禦龍霆站起身,低頭拱手道:“少主此番恩情,將來有機會,霆定會還情少主的。”
“不必客氣,你拿著這個去地牢吧。”蕭南屏起身淡笑遞給他一塊令牌,這是屬於她的令牌,假的。
真的那塊,在北冥傾絕懷裡呢!
至於為什麼要弄塊可以以假亂真的令牌?當然是怕人掉包真令牌咯。
“多謝少主,霆告退。”禦龍霆拱手一禮,便拿著令牌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傅華歆便皺眉道:“你這樣讓他去見她們母女,就不怕他會使什麼手段,讓她們母女死在牢裡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咱可是能偷窺的人。”蕭南屏沖傅華歆眨眼一笑,素手一攤,握住她家大美人送上來的手,便笑得有那麼點詭異的離開了。
商海若拍傅華歆肩一下,示意他跟上。
傅華歆起身忙追上去,根本搞不懂他們又在搞什麼?
……
地牢禦龍霆拿著少主令牌,順利的進了地牢。
地牢條件還算不錯,至少很幹淨,就是有點冷清。
禦龍霆跟著看守人,到了關押禦龍幽幻母女的牢房前,望著他們母女二人。
禦龍幽幻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她居然是二長老和一個吐谷渾女子生的野種?
而她的女兒,居然不是禦龍霆的,那到底是誰的啊?
禦龍降香坐在幹淨的青石地面上,低垂著頭,似乎是在看手裡的某樣東西。
而在牢房最裡邊的那面牆後,則有個幾個人在偷聽,一個人在偷看。
蕭南屏也是沒辦法,這牢房裡牆上光溜溜的,根本沒掛任何遮蔽物,所以洞開的很小,還只有一個可供人偷窺。
禦龍幽幻坐在石床上,緩緩抬起頭,看向望著她不言語的冷漠男人,她幹燥的唇輕啟,嗓音嘶啞道:“現在你該高興了吧?我們其實什麼牽連都沒有。在那次之後,我也根本沒能懷上孩子,至於香兒?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她父親是誰,你會信我嗎?”
禦龍霆眼神冷漠的看著她,依然沒有說話,目光移到禦龍降香身上,這樣一看,果然是一點都不像他,也不像禦龍幽幻。
禦龍降香抬頭看著這個曾經也拿她如珠如寶的父親,如今看她的眼神,是多麼的冷漠,像她是件多髒的東西一樣,冷漠中透著深深的厭惡。
禦龍霆從到來,到離去,都沒說一句話,或許他覺得,對待你最厭惡的人,冷漠才是最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吧。
蕭南屏他們幾個又是偷聽,又是偷窺,可是禦龍霆這個老狐貍卻一句話都沒和禦龍幽幻說,他們也沒能如願的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禦龍降香扭頭看向她母親,語氣冰冷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死不承認有什麼意思?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禦龍氏族的人?還是說,我其實和你一樣,也是外來人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