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多久,神王便派了一直飛鷹來送信,信上只寫著兩個字:速回。
大祭司冰冷的眸光裡閃現一抹寒光,丟了紙條,揮袖射出三枚銀針,傷了送信的飛鷹,也是在用鮮血提醒神王,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神王敢今日帶人來此驚擾她,他就必然要讓神王付出一定的代價。
神王的確此時很遭罪,可當看到飛鷹受傷回來後,她便明白,大祭司今日是不會下山了。
他是在警告她,那怕是她,也不能去打擾對方,更不能讓對方受到絲毫驚嚇。
而今日,她與杜子規前去山上,定然是刺激到那個女人了,大祭司為了安撫她,今日便決定不下山了。
唉!痴情人是好要挾利用,可有時候他們的痴情,卻也是最為可怕的武器。
……
九月十三,無極島。北冥傾絕接到杜子規的信後,眉頭皺的便是成了川字,周身殺氣濃烈的好似要找誰去拼命。
剛泡了腳準備睡覺的蕭南屏,見他神情如此古怪,她便伸手拿過他手裡的信看了看,看完後,她便看著他遺憾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竹柏影應該幫不了他。因為憑我對竹柏影的瞭解,如果他真能幫對方解毒,早在神王殿居住的那些日子,就已經把解藥研製出來了。並且,憑他那行事古古怪怪的性子,說不定還會把解藥塞進別人嘴裡,逼人非吃下去不可。”
可如今,杜子規向他們求救,所求之人還是竹柏影,可見身中長生不老藥毒的人,比之以往她遇上的那些人,都要嚴重。
既然竹柏影居住在神王殿那麼久,又幫神王研究過長生不老藥,可見他對那種毒已是很瞭解,只是杜子規讓他們幫忙救的人,中毒是最深的一個,而竹柏影對此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北冥傾絕一臉不悅的把信給撕了,端起她的洗腳水出去了,老半天都沒回來。
蕭南屏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有點困了,這個男人才回來,只是身子有點涼,身上是沐浴過的清香。
北冥傾絕躺下後,便揮手彈滅了那僅剩的一盞油燈。
因為顏冰謹慎,怕蠟燭對胎兒也不好,便研究了一種可以助眠安神的燈油,供於蕭南屏專屬使用。
蕭南屏側過身,伸手搭在他肌理分明的腹部上,咕噥說了句:“你再不回來,我都要睡著了。”
北冥傾絕側身換個姿勢,伸手將她溫柔的摟在懷裡,為她拉了蓋到腰上的被子,輕拍著她後背,下巴擱在她額上,柔聲哼著曲調哄她睡覺。
這些日子,她的孕吐反應可是太厲害了,害她整日都沒點精神的,連學院之事,都只能全交給商海若去辦了。
青龍和朱雀行動力也快,不到一年時間,基本上把所有事都安排妥當了,也通知了東陵公子名下的各地掌櫃的,把原本在晉陽的總舵,已經搬到距離西海不算遠的鄯州地界上來了。
至於他的那些礦産?自有那些吃飽了太撐的老家夥去操心。
反正如今他們四人,除了傅華歆的土地沒辦法移挪外,他和她,還有商海若的産業,大頭兒總舵都挪到鄯州來了。
用不了多久,西域這條絲綢之路上,將會更加的熱鬧非凡。
而這一切的功勞,後世之人,可會懂得感恩,記在她的頭上呢?
蕭南屏已經睡著了,睡的很安穩。
北冥傾絕怕她一直側身抱著他睡會不舒服,便又把她放平躺好,他側身為她拉高些被子,半摟著她,便也閉上眼睛睡去了。
……
翌日
一覺天亮,精神爽!
蕭南屏睡的很飽,醒來都是好心情沖人笑的。
北冥傾絕已為她準備好洗漱用品,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撫摸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溫柔笑問:“可以自己起床嗎?”
“嗯,可以。”蕭南屏昨晚睡的比較好,今兒醒來精神也好,應該不會出現營養不良,輕微貧血頭暈眩的症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