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禦龍蕪荑在夢中也感受到了那種蝕骨之痛,可他卻怎麼都醒不來,胸口好冰,心好冷,好冷……
禦龍嘯望著禦龍蕪荑胸口上消散的血絲,他吐出一口寒氣,伸手忙為禦龍蕪荑穿好衣服,拉上輩子給他蓋好,他才起身腳步虛浮的離開了竹林小築。
四十年已過去二十一年,只要再過十九年,師父就再也不會這樣每活一日,都像是向天討價還價得來的了。
……
而此時的鄯州城東陵府裡,卻是一片蕭南屏十分樂意看到香豔美景。
酒後亂性,絕對是要出事。
青龍之前就不想喝酒,怕的就是喝醉了鬧笑話。
朱雀也沒想喝太多酒,就想喝一點,守歲也不會太無聊。
可這壇樓月斜送來的喜酒,酒勁兒怎麼就這麼大呢?
好吧!他們中原人,還是喝不慣草原上的烈酒。
喝了沒多少杯,他們這兩個平日裡酒量不怎麼樣的人,就稀裡糊塗的全給喝醉了。
醉了後的朱雀不在是那個威嚴的大姐,而是……
青龍被朱雀吻上唇瓣時,醉眼朦朧的他,垂眸望著她垂眸仰頭吻他的模樣,他沒有動,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她吮吻他的唇瓣,雙手貼上他胸膛,把他推倒在鋪著波斯地毯的地上。
血鳶尾是飛身而來,落地無聲,站在門口,看到這兩個人上下疊在一起,他轉身便一揮袖又飛入了夜色中。
這個夜晚,出了天大的事,也只能是他自己帶人去解決了。
青龍看到血鳶尾了,可既然血鳶尾又走了,便是沒什麼大事,應該是他自己就能解決的小事。
既然這事不需要他親自出馬,那他也過年偷個懶吧!
掌風颳去,關閉上了房門。
院子裡,白雪飄落,覆了地面一層白霜。
屋子裡,昏黃的燭光,一桌美酒佳餚,一對人醉意朦朧,相擁取暖安眠。
血鳶尾因為看到的是朱雀壓倒了青龍,便以為朱雀是主動送上前讓青龍吃的,所以他就沒管這事兒,然後,就出大事了。
怪只怪,青龍一貫的作風太正派,對朱雀這個大姐又很尊敬,誰能想到這小子外紅內黑,竟是個挺會趁火打劫的人啊?
啊不!是欲拒還迎,半推半就,扮豬吃老虎。
今夜,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是鄯州百裡之外的一個山上,出了一群毛賊,天黑眼瞎,把東陵公子的貨給打劫了。
血鳶尾就是為這事來找青龍的,畢竟,這些道上的事,一直是歸青龍管的。
可青龍太忙沒時間,他便帶著人上山,把賊窩給端了。
人倒是沒殺幾個,就是把幾個當家的給殺了。
其他的小嘍囉……姑爺礦山缺勞力,可以廢物利用,送他們去挖礦。
“呀!怎麼又是你這個鬼啊?”花葭在得救後,便走過去,圍著這只鬼轉了好幾圈。
血鳶尾也很意外在會這裡見到花葭,他面具後幽冷的眸光打量她幾眼,冷冰冰道:“偷東西偷到賊窩裡,很有膽色,可惜沒本事。”
“喂!你說誰沒本事呢?明明是他們卑鄙無恥對我下藥,我才中招昏迷被他們綁上山的好嗎?”花葭一見到這只鬼,便很不高興啊。
“放手!”血鳶尾停下腳步,眸光幽冷的看向拽住他鬥篷的花葭,好似花葭不放手,他就要拔刀剁了花葭的纖纖玉爪一樣的兇狠。
“你以為兇我就會怕你嗎?告訴你,姑奶奶我可是被嚇大的。”花葭的確膽子夠大,俗稱缺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