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鄯州城的東陵府裡,血鳶尾便把人關進了地牢裡去了。
蕭南屏如今懷有身孕,她的休息比什麼都重要,這時候去打擾她休息,北冥傾絕可是會拔劍劈人的。
蕭南屏這一睡可就到天黑了,賓客都散了,她才醒來用了點晚膳,讓血鳶尾把人提了過來。
血鳶尾把人提進房間,往地上一扔,便轉身走了。
禦龍澤走進來,把一塊令牌交給了她,之後,便過去把房門關上了。
蕭南屏手拿著屬於神王殿巫殿的令牌,看向男子勾唇笑問:“你與神王殿有什麼交易?”
男子狼狽的躺倒在地上,抬眸看向這個大腹便便的女子,眼底滿是怒意道:“如果不是你,顏兒依舊會屬於我,她絕對不可能會自降身份……嫁給你身邊的一條狗。”
蕭南屏把手裡的令牌丟到他身上,眸中含笑道:“你不用想著激怒我,讓我一氣之下殺了你。因為,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如果,今日你不說出你此來找朱雀的目的,我回頭便讓人去滅你趙家滿門。”
男子低著頭不說話,可暗咬的牙齒卻都出血了。
“神王殿就是個地獄,神王就是魔鬼,你和魔鬼做交易,你這是在找死。”蕭南屏眸光含笑望著他,從他的反應裡,她已然明白,神王殿是沖著朱雀來的。
而在朱雀的身上,或者是朱家,定然藏著一個值得神王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找到的東西。
如她猜的不錯,朱家藏的一個東西,應該是十二把秘鑰之一。
就是不知道,朱家的秘鑰會是那一把?是飛蛇雪銀笛?還是冷月掌上琴呢?
總不能,是天文祭神簡吧?
“這事明日再問吧。”北冥傾絕所指的這個問,自然不是問地上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而是要問朱雀。
朱家的東西,沒誰會比朱雀更清楚了。
“也好。”蕭南屏抬手示意禦龍澤把人帶出去,而她?她要讓人再去查查朱家當年之事。
禦龍澤把人拎了出去,送回了地牢。
血鳶尾一般都是晚上出沒,因為他喜歡安靜。
也是因此,看守地牢的事,落在他頭上。
地牢裡悶氣,他便躺在一個假山上看星星。
而在這月明星稀的夜晚,又有小賊來擾他清靜了。
血鳶尾一看到花葭出現在他面前,他便覺得頭疼。
“大叔,你怎麼又一個人啊?”花葭在血鳶尾身邊坐下來,摘掉蒙面黑巾,低頭湊近他,卻被人捏住了臉頰,好痛啊!
“不要擾我清靜,走。”血鳶尾依舊冷冰冰的很無情,伸手扯著她的臉頰,把她扯到一邊,伸手一指黑暗處,示意她趕緊走人。
花葭一手揉著臉頰,氣鼓著腮幫子,眯眸看著這位粗暴的大叔,她又忍不住去碰他臉上的面具……
啪!血鳶尾眼睛都沒睜一下,一把捉住她作亂的小手,揚手把她給甩了出去。
“啊啊啊……”花葭嚇得在半空中尖叫,非常兇險的穩住身形,用她絕妙的輕功,又飛回了血鳶尾的身邊。
暗中的勾魂使者,可就有點看不懂老大……和這姑娘的打情罵俏了。
這樣相殘的談情說愛,確定不會……嗯,因愛生恨?
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忽然想不來了。
花葭回到假山上,低頭怒瞪著血鳶尾咬牙切齒道:“你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就不怕打一輩子光棍嗎?”
血鳶尾不耐煩的睜開雙眸,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巴掌小臉,怎麼就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