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小二哥帶人送上來他們點的菜和酒。
蕭南屏被晃醒來,洗了把臉,才有精神下床用了頓還算不錯的酒菜。
北冥傾絕吃了幾口菜,便一個人喝起酒來。之前天天見,煩透了那個臭小子。如今多日不見,還真是有點掛心了。
“你又想兒子了?”蕭南屏吃了一顆蝦仁,對於兒子,她喜歡,也親。
分開後,她也想念。
可是,卻沒有她家夫君大人這般牽腸掛肚的。
因為她在想,柳青歌,商海若,麒麟,她們都生了,有奶水,她兒子是絕對餓不著的。
而且,無極島很安全,又有祖父他們那麼多人照顧著那小子,吃喝拉撒都會好好的,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吧?
北冥傾絕對她很無奈,因為這事根本怪不得的她,只要不是她在乎的人出了事,她表現的都是這樣平淡的。
而從她口中,他也得知了她是怎麼長大的,這也就更不能怪她感情稀薄了。
“我是不是挺沒心沒肺的?”蕭南屏也覺得她這樣有點是不對的了,哪有母親像她這麼心寬的呢?
“沒有,你很好。”北冥傾絕伸手摸摸她的頭,對她溫柔淺笑,不希望她為了這些事,又去頭疼的努力。
她已經很好了,在經歷那麼多殘酷的事後,她心中還有一絲良善,實屬太難得了。
她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她用三世,才學會了喜怒哀樂。
也是輪回三世,才遇上了他,愛上了一個人。
蕭南屏感情很稀薄,也是因此,在世人眼中,東陵公子就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用完晚飯,夫妻二人,便上床休息了。
至於隔壁房間?只剩下那名女子一人。
女子也已上床休息,隔壁房間倒是安靜的很,可見白日裡鬧夠了。
……翌日
一大早,蕭南屏他們便收拾行囊離開了容華客棧。
隔壁房間的女子,也帶人結賬離開了。
他們兩波人出的事是一個城門,去的是一個方向,走的也是一條路。
路上相遇是正常的,可兩波人,卻誰都沒理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蕭南屏今兒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外邊罩了件淡藍色的鬥篷,帽簷低垂,她戴上了一張銀面具。
旁邊路上的某位公主穿著水藍色的波斯服飾,外頭披了件寶石藍的繁複刺繡鬥篷。
都是藍色衣裳,都是騎著白馬,這下不僅撞衫,馬也撞了。
蕭南屏一路上都覺得隔壁姑娘對她有敵意,她也理解,女人嘛!最討厭的就是和別人撞衫,每一位女士,都想自己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
撞衫,這是拉俗品味的事,怎麼可以忍。
蕭南屏沒理會這位對她充滿惡意的姑娘,而是在往前行一段路,路上行人減少後,她便和北冥傾絕策馬揚鞭絕塵而去了。
女子的隨從,低聲用蹩腳的漢語說了句:“他們……也去南邊。”
女子望著他們主僕離開的方向,面紗後的眸子眯了眯,素手緊握韁繩,雙腿一夾馬腹,也策馬揚塵追上去。
可蕭南屏和北冥傾絕的馬卻是汗血寶馬中的極品,那是他們能追的上的?
很快,他們就被甩後一兩裡地了。
女子再不甘心,也只能在後騎馬趕路,等到了天門郡,見了那個人,她……唉!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她?又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整日都是冷冰冰的像個無情人。
蕭南屏他們已經跑了很遠,這條路上沒人了,他們才減緩速度,交談了幾句:“那姑娘不是波斯人,她手上的鐲子,是樓蘭國皇室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