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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令聞接到葉苦舟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睡覺，手機的震動將他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以為鬧鈴響了，現在已經是白天。可他一看手機才五點多，頓時火氣上湧，罵孃的話已經湧到嘴邊。

“.......誰！”

“許令聞，我是葉苦舟。白於昭和我在帝都參加活動，她喝酒喝多了胃......”葉苦舟的話沒有說完，許令聞騰的一下坐起來，對著電話低吼：“臥槽xx，你再說一遍！你他媽跟她在一起！？你還讓她喝酒！”

葉苦舟被許令聞的火氣沖的一時臉上發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完了：“.......她現在胃出血，在醫院。”

許令聞一聽，頭皮都炸了，恨不得把葉苦舟從電話裡揪出來按在地上暴打一頓，但是白於昭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首選。

許令聞的聲音低沉的可怕，葉苦舟聽見他深吸一口氣，道：“你他媽把位置發給我，我飛過去。”

趙至一這時才被許令聞給吵醒，嘟嘟囔囔地說：“怎麼了......”

許令聞翻身跳下床，跑進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傳來，還有許令聞洗臉間隙的回答：“白於昭在帝都，胃出血，送醫院了。”

趙至一一聽，清醒了：“我靠什麼情況！她不是和作家們一起的嗎，怎麼會喝成這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或者讓意意也去？”

趙至一坐了起來，看見許令聞胡亂抓了幾樣東西塞進揹包，他聽見許令聞怒氣沖沖地說：“狗日的誰知道葉苦舟和她在一起！”他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捶了捶自己的額頭，啞著嗓子道，“你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女生那邊你跟她們說一下情況就好，不用她們跑來跑去的。”

趙至一站了起來，遞給他充電寶：“那你一路上注意點，別和學長幹起來了。照顧白姐比較重要。”

許令聞低聲道：“我知道了，走了。”

趙至一和他一起下了樓，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令聞隻身闖進了澤城的晨霧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許令聞訂的是早上九點的飛機，準點到達帝都的時候是十點半。葉苦舟發給了他醫院的位置，許令聞叫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醫院而去。

葉苦舟穿著昨晚的西服在醫院等著許令聞。

許令聞二話沒說，一個直拳直沖葉苦舟，葉苦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是那一拳卻沒有落到他的臉上。

他睜開眼，對上許令聞盈滿怒氣的雙眸，他緊咬著牙，拳頭似落非落：“帶我去見她。”

白於昭期間半夢半醒的睜開過一次眼睛，身體彷彿飄在半空，眼前都是黑黑的，唯有沒有拉好窗簾的窗戶透出的光，讓她意識到太陽已經升起。

空氣中有著濃重的消毒水氣味，她抽了抽鼻子，隨後又陷入無窮的睏倦。

許令聞一大早就沒有睡好，加上舟車勞頓的，到了現在還未進一粒米，再是正值青春的少年都會有些疲倦。但葉苦舟讓他去吃飯，他不去；讓他去睡一會，他不去；讓他去外面溜達溜達，他也不去......

因為這算是在晚宴期間出的事，公司得知之後立刻派人幫著葉苦舟把白於昭安置在單人病房；早上的時候，付總也派了個小助理來表示問候。

許令聞不管來了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臉，除了上衛生間，就沒挪過半步。

下午的時候，藥效過了，許令聞聽見白於昭好像哼了一聲，急忙抬頭。

白於昭睜開了眼睛，醫院的天花板慘白慘白，還有落滿了灰塵的白熾燈管。

胃還是有些抽痛，但是還能忍受。

“小昭？醒了？”

嗯？什麼情況？我還在做夢怎麼這裡有許令聞的聲音？白於昭又眨了眨眼。手動了動，但是手背上紮的針管限制了她的行動。

許令聞焦急的湊過來：“怎麼樣，還難受嗎？要不要起來坐坐？”

真的是許令聞！他怎麼在這？沒有多想，白於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許令聞趕緊把床的前半部分搖了起來，又在白於昭背後多加了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