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看著老夫，老夫不會對你動手的。免得留下痕跡，到時候扯不清。”

墨蕁莫名的神色鬆了鬆。

她知道君沐羽和大修士們全部定過協議，十年之內，他們不會主動對她出手。

然而她的表情剛剛出現，那個老者突然冷幽幽的笑了兩聲。

“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老夫，並沒有參與過那個約定。”

墨蕁瞬間神色一僵。

“因為老夫本就是君家族老，又怎會幫著外人把自己少主困在中海閣呢？老夫不動手，不過是不想留下痕跡，往後被少主察覺罷了。”

墨蕁臉色有點白。

竟沒算到，君家會有人對付她。

是了，君沐羽防著天下人，卻是沒有防過自家人的。

君家所有的族老包括家主，大抵都沒有參與那個約定。

而眼前這個老者眼中不斷迸發著瘋狂的光芒，顯然是對她動了殺心。

墨蕁抿唇，“前輩今日想殺我，是君家的意思麼？”

是君家覺得君少主和紅瞳魔女糾纏不清會害了君少主。於是想要清理掉她麼？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她現在是天下公敵，君家定是容不下她的。

然而她說完，老者卻搖了搖頭，“小姑娘想太多了，就你這點影響力，我們君家還看不上眼。”

“那……”

“那當然是因為老夫看上了你的血脈。”老者突然舔了舔唇。眼中的光芒更加灼熱。

墨蕁渾身僵硬，感覺被什麼盯上了，動彈不得。

“三皇子殿下看著挺聰明的，實則不乖啊，竟然請老夫助他一臂之力，說什麼攔住紅瞳妖女。呵呵，你們啊，都太高估紅瞳妖女在我們這些人心中的影響力了。”

“在老夫看來，你殺了多少人，不重要，那些人實力不夠，活著也是浪費資源。至於你？呵呵，三皇子殿下這算盤可打錯了，因為老夫不會幫他抓住你的。”

“那你會怎麼樣。”墨蕁皺著眉，她相信，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會是老夫不會抓你，老夫會放過你雲雲。

一定是一句她不想聽到的話。

果然，老者又舔了舔嘴唇，語氣森寒道：“老夫會吞噬你。”

墨蕁瞬間感覺自己被一陣寒流席捲了。

下一刻，她便感覺眼前的世界有點虛晃起來，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

她覺得頭痛欲裂。

甚至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正在一點點流失，不僅是靈力，還有體力，精神力，彷彿身體中的所有能量，都在一併慢慢的流失，消散。

“時間剛剛好。”彌留之久，她聽到老者如是說。

當她閉上雙眼時，最後看見的是老者靠近時瘋狂的，灼熱的，醜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