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質疑:“這分明就是……這這這身形,還有這臉看上去就是天啟上將……”
唐月柔本來就不太確定,心中慌亂難受,被那官員一說,氣血上湧,冷冷一笑道:“我與天啟上將認識的時間比這位大人要久很多!難道這位大人比我更熟悉他嗎?我說不是就不是!”
有些官員不服氣,暗自腹誹這女人定是悲傷過度,腦子壞了,還沒仔細看就一口否認,真是自欺欺人!
吳顯疑惑地上前,讓僕人掰開那具屍體的手,仔細地分辨起來。
唐月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那真的是馮闢疆,更怕吳顯會直接點破。她強忍著緊張和悲痛,竭力讓自己看上去若無其事。
朱雀大道上只有秋風的呼嘯聲,眾人一片寂靜。
過了會兒,吳顯點頭道:“這人不是武夫,一定不是天啟上將!”
唐月柔緊繃的心絃終於鬆了鬆,她差點暈倒過去。
吳顯又去檢視“冀王”的手,說:“這人手指粗笨,都是繭,是個農夫!”
唐徵微微一顫,老淚縱橫,自言自語起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百官們鬨然,不解地問:“原來天啟上將和冀王殿下沒有死!那些運屍體進來的人是什麼居心?!”
唐月柔上前揚聲說道:“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要帝都和皇宮不攻自破!我們不能如他們的意!請各位大人回家穩住家眷,並在周邊散發訊息,以穩定民心!”
面對寧河公主的命令,又是在帝後面前,眾人不敢反駁,他們都知道陛下為了這位商人出身的“公主”,趕走了他自己的血脈。
唐月輝又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方才監門衛來報,賓州亂軍並沒有往這邊來,帝都附近也沒有可疑兵力。只要各位大人安下心,讓帝都不要亂,敵人就沒法攻破帝都!就算有叛軍過來,我唐月輝,會第一個去抵禦敵軍!”
官員們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兩位公主的話不無道理,帝都是大祁守衛最森嚴的所在,哪裡是外敵輕易就能攻破的,再說鎮國公已除,大祁還有誰敢與皇家抗衡?!
這麼想著,眾人一邊在心中自我安慰,一邊往家中趕去。
太子唐遠這才急匆匆趕到,向帝後問道:“父皇、母後,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唐徵怒視太子一眼,
“回去寫你的詩!”說著,他拂袖而去。
太子被罵傻眼了,望向皇後和唐月輝。
皇後無奈地對太子搖搖頭,沉默片刻,她向他要了大半東宮衛士,去加強帝都城門的防衛。
入夜,帝都在秋風中沉寂下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不安,和即將破繭而出的殺意。
唐月柔睜著眼睛沒法入睡。
她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大姐的喊聲:“有逆賊入宮,羽林衛準備!”
唐月柔全身一冷,屋中的侍女、武士們都被驚醒,眨眼間就圍過來,幫她穿衣束發。
她在心底飛速思考著,到底是哪裡來的逆賊,如果是賓州叛軍來了,那麼闢疆他是不是真的已經……
她如墜冰窟,低垂著雙眼,看見一雙靴子走進了視線。她緩緩抬頭,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而明華和秀華像是撞見了鬼一般,悽厲地尖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公舉:我看上的那個人,是大祁難得的將才。
將才:我以前總以為你說我是難得的醬菜!
公舉:流星,是兇兆!
流星:我不是胸那個罩!
公舉:我說話有這麼難懂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