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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往西趕去,經過幾座城池,每次檢查過所,都毫無破綻。唐月柔在心中感激符鶴安排周到。
守城兵士見到車中的唐月柔,總會看得怔住——那樣光華四射的容貌,王公貴女都做得,可惜出生在了商人家……
有時候士兵不免向幾人多問幾句,把明華、秀華兩人嚇得不輕。
“公主,我們還是回宮去吧……連守城士兵都能那樣看你,我怕以後遇上強盜,他們會對公主下手啊……”秀華帶著哭腔說道。
唐月柔深深望進秀華眼中。
行程才開始兩天,已經讓她感到不適,馬車顛簸、飲食粗糙、起居不便,這些總令她在睡夢中想起鎮國公府的日子。
上一世,在國公府過得清貧,魏家對她不聞不問,她的心一日日枯槁下去。
現在雖然也艱苦,但一路西去都帶著拯救大祁的心願,越往前,心中便越是燃起希冀。
和國破家亡、將士浴血比起來,此時經歷的實在不算什麼。
秀華立即知錯,低頭道:“小姐,我錯了……”
唐月柔嫣然笑道:“你們不要害怕。來往於中原和西疆各國的商人那麼多,他們中遇險的少之又少,而我們有比他們更多的護衛……總之,每一趟賺到的錢財,大家都有份,以後你們都能腰纏萬貫、風風光光出嫁呢。”
秀華嘻嘻笑道:“小姐要是能賺錢,我們抱緊小姐都來不及,嫁人做什麼?要是遇人不淑,萬一生孩子生死了,錢財都讓臭男人捲了去,另娶新歡,我死了也閉不上眼睛的!”
明華嗔道:“就你想得遠,還生孩子呢,不害臊!”
“所以我說不嫁人呀!是你不害臊想生孩子吧!嘻嘻!”
唐月柔坐得累了,想騎會兒玉離春活動筋骨。
不料剛下了車,一陣暴雨下來,明華、秀華慌忙將她扶進車中。
為了不被過往路人懷疑,符鶴也登上了為他準備的馬車。
其他人無處躲雨,派人去雜物車中取傘,發現所有傘都丟了!
唐月柔在車中說道:“父親,我們在這裡也是淋雨,不如加緊趕路,或許還能進城找家驛站歇息!”
符鶴立即讓眾人起程,在泥濘中匆忙趕路。
隊伍忽然停了下來,金奴來報,前面有車子陷入泥坑中,將狹窄的小道堵住了,而兩邊都是密林,車隊無法繞過去。
明華為唐月柔掀起車簾。
帷幕般的大雨中,路邊樹下立著把巨大的紅色紙傘,能容納十餘人。而傘下只盤腿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清秀俊雅,手中拿把精緻小刀,旁若無人地在刻一截木塊。腰上佩一把劍,在大祁,武人用刀,文人才佩劍,以顯風雅。
他的面前果然有一輛車陷入了泥坑中,兩名僕人撐著傘慌張地來往於車和人之間,應當是束手無策了。
唐月柔對金奴道:“你去對那位公子說,我們幫他把車抬出來,請他把傘暫借我們用一用,等到分別時再還他。”
金奴前去交涉,那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點點頭。
僕婢們歡呼著湧到傘下,幾輛車子也靠了過去。
那男子依舊沒有抬頭,靜坐在矮椅上刻木頭。
阿戌帶人去抬陷入泥坑的馬車,只聽“咯吱”幾聲,馬車……散架了……
阿戌撓撓頭,與幾人大眼瞪小眼。
“喂,你們!”馬車主人的兩名僕人不滿,看著一地的斷木頭,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