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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依卻一死,呂嗣昭立即即皇帝位,改元驍宏。呂嗣昭動作之快,難以想象,以至於姑臧之外還沒收到訊息做出反應,他就已經登基了。
憑著龍虎軍,呂嗣昭完全控制了姑臧以及皇宮,上下即便是有異心,也沒有軍隊,根本無法做出反抗。禁衛軍沒有反抗他。而呂嗣昭雖然不是徵夷軍的練兵統帥,但每次出征徵夷軍都以他為主帥,兩者並肩作戰,上下一心,因此徵夷軍立刻服從了他。
乾擎殿內,眾臣正在商議為先皇發喪之事。
眾人都避過了先皇之死的原因。呂依卻死前已然病重,用突發重疾作為藉口或許可以糊弄姑臧以外的百姓。但是,對於皇城的百姓來說,那天夜裡,皇宮中沖天的火光與廝殺聲仍然歷歷在目,再加上先皇兢兢業業深得民心,絕不是一個突發重疾能夠糊弄的,要封住所有人的嘴根本不可能。
“大行皇帝不幸,有兩個逆子。當日太子和遙王造反,企圖弒父。朕奉詔入宮,率領龍虎軍奮力營救,但還是來遲了,大行皇帝死在了他們手中。而他們也得知朕帶兵入宮的訊息,發現事發竟早早地逃了。大行皇帝臨死前口諭廢了太子立朕為太子。如今天下未定,廢太子與遙王畏罪潛逃,現今,為大行皇帝以厚禮發喪,入太廟,廟號憲宗。追封朕生母嫿貴妃為皇後,發全國通緝令,令龍虎軍奉旨誅殺廢太子與遙王。”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個藉口似乎是最好的掩蓋,可以掩百姓耳目。可是,對於他們這樣的知情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笑話。
其實,天下人都清楚呂嗣昭弒父登基的事實,根本沒有人相信太子和遙王是兇手。只不過,木已成舟,呂嗣昭已經登基,軍政大權已經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就算太子和遙王有大義在手,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所謂的大義早已被呂嗣昭剛剛的話語推翻了。
“聖上英明。”眾大臣們叩首行禮。
呂嗣昭滿意地笑了笑。
在他登基之前,有不少大臣質疑他繼位的正統性,甚至有不少激進的大臣當面指責他弒父篡位。然而,這些異議都在他直接處死叫囂者之後銷聲匿跡了。現在這些大臣固然忠君愛國,固然愛青史留名,但在面對生命危險的時候,還是覺得身家性命最為重要。
呂嗣昭離開了乾擎殿。
有一天,呂嗣昭召來了蕭季淩。
“你從前與遙王關系匪淺?”呂嗣昭看著他問他。
“臣以前和遙王是有過一段情,但早已公開明示斷絕關系,您陛下做的事臣不會幹涉。”蕭季淩畢恭畢敬地說道。
呂嗣昭已經即位,他對他的態度也不能隨便了。
呂嗣昭聽完點點頭,並看著他說:“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立場在哪裡。”
“臣知道。”蕭季淩低聲道。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退下吧。”
當蕭季淩走出殿外,就被皇城燦爛的陽光迷了眼睛。他微眯著雙眼,抬頭看遠處宮殿屋脊上威嚴的小獸,見證了巨變的它一直矗立在原地,物是人卻非。
一夜之間,他從低賤的伶人變成了皇帝身邊得寵的臣子,而他卻從高高在上的王爺變成了逃犯。
方才蕭季淩在呂嗣昭面前義正言辭地說了與呂嗣榮再無關系,不過,他知道他沒有辦法騙過自己。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為他擔心。
他不知道呂嗣榮能不能逃過呂嗣昭的追殺,盡管也許他還有可信的同伴,可他面臨的畢竟是舉國之力的追殺,如果他想徹底躲避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就只能流亡海外。可是,做一個異鄉異客,漂泊無依,又和毫無尊嚴地死亡有什麼區別呢?
蕭季淩嘆了一口氣,帶著滿心的惆悵離開了皇宮。
而呂嗣榮那邊,多虧了曾經在皇宮的暗線拼死提醒,太子和他得到了準確的訊息,清楚地明白自己和呂嗣昭的實力差距,並沒有不自量力地進宮勤王讓自己變成了甕中之鼈。此刻,他們正帶著皇後一同逃亡。
雖然呂嗣昭已經下達了追殺的詔令,但這個年代資訊的傳達並不迅速。只要呂嗣行等人能夠躲過第一批追捕,逃出姑臧,還是很有可能銷聲匿跡,就此活下去的。
此時,正是黃昏。夕陽如血,緩緩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