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公子的案子無從著手,如今只能看一下能否從李千金的案子上找到突破口。
安婉清與墨秋、莫亭等御錦軍趕往位於南華街的李侍郎府。
李侍郎與周尚書相差無二,皆是垂頭嘆氣,死氣沉沉。
面對讓人聞風喪膽的御錦軍,李侍郎喪女之下,也是無心客套。
李小姐的屍體已經被人移到了她的閨房。
仵作一見御錦軍趕到,沒等問話,便趕緊上前彙報,“李小姐死於今日午時,後腦有淤血,胸前心臟被人挖出,再無其他傷痕。“
“後腦有淤血,應是被兇手從身後打暈留下的。”莫亭道。
“兇手大抵是打暈李小姐之後,復又將她拖到柴房行兇的。”墨秋道。
看向李小姐胸前的大血窟窿,安婉清不由的皺眉,兇手實在是太過兇殘,這與週二公子的案子十分相似,怕是兇手乃是同一人所為。
只是,眼下線索還是不足。這兇手為何要殺死週二公子,又為何再來殺死李小姐?這李小姐與週二公子有何聯絡嗎?李小姐是否有心絞痛等症狀?
種種疑點在安婉清腦海迴盪。
御錦軍辦案神速,安婉清正在走神之際,便見李小姐的丫鬟被帶了進來。
墨秋開始問話:“你是李小姐的貼身婢女?”
“是。”彩雲嚇的連連點頭。
“李小姐可否認識周尚書府上的二公子。”墨秋問道。
彩雲搖了搖頭,“我家小姐自幼身體便不太好,常年足不出府,就連診脈看病,都是派家奴去請大夫到府上。”
墨秋蹙眉,“你家小姐可是心臟不太好?”
彩雲點了點頭,“小姐自幼患有心絞症。”
墨秋與莫亭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開口,“為你家小姐主治的大夫是?”
“濟世藥堂的趙大夫。”彩雲低頭回道。
“濟世藥堂?”安婉清心下一驚,“長央街離貴府少說有半個時辰,京城名醫也不少,為何要大老遠跑去長央街請大夫?”
“濟世藥堂的趙大夫醫術了得,我家小姐讓他診脈也是習慣了的。”彩雲道。
莫亭雙手環抱於胸前,蹙眉道:“濟世藥堂的趙大人在京城行醫十載有餘,醫術在眾大夫裡也是最出名的。周尚書府離濟世藥堂也足有半個時辰的路程,週二公子還不是一樣大老遠跑過去。”
“又是濟世藥堂。”墨秋皺眉。
“李小姐生前酷愛白馬呀。”安婉清看向李小姐閨房裡掛著的幾幅白馬圖,好奇的說了一句。
彩雲一愣,急忙解釋道:“我們小姐屬馬的,平日裡無事,便喜歡研磨繪畫,畫的也大多是馬。”
“李小姐成日悶在閨房,自是羨慕這日行千里自由賓士的駿馬。”安婉清心想。
“與案子無關的事情,莫廢話!”墨秋冷聲道。
聞言,彩雲嚇的連連閉嘴。
安婉清雖沒有害怕,卻也是知道,墨秋是在指桑罵槐。
“今日午時之前,你沒與你家小姐在一起?”安婉清問道。
彩雲點了點頭,“趙大夫午時之前來給我家小姐診脈,開了藥之後,我便送趙大夫出府。回來後發覺小姐並不在房中,我想小姐這個時候都是會去後花園散心的,便沒有多想,獨自去廚房給小姐煎藥了。”
“你可是親眼看見趙大夫出了府門?”安婉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