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暢在前面帶路,走出一段距離,扭頭奇怪的看向安婉清,“姐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剛才為何說御錦軍督主不是好人?”
安婉清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向趙少暢,要不是趙三少爺已經表明了身份,她一定懷疑這趙三少爺是不是剛進京不久,莫不是沒有聽說過御錦軍的狠辣無情?
自己遠在宜城,都知曉御錦軍。這趙三少爺是鬧哪一齣?
“少暢,你可曾聽聞過御錦軍罄竹難書的事蹟?”安婉清輕嘆了一聲,不答反問。
趙少暢點了點頭。
見狀,安婉清驚的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聽過還把他當榜樣?”
“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御錦軍為陛下效力,殺的都是朝廷欽犯,逮捕的也都是惡人,雖然手段狠辣殘忍,但也算是他們罪有應得。”趙少暢道。
“據我所知,這御錦軍在外面的名聲可不好。”安婉清道。
“就因為御錦軍手段狠辣,辦案迅速,權勢也越來越大,難免有心生嫉妒之人,便藉助說書先生以訛傳訛,將御錦軍黑化。”趙少暢道。
“你又怎知外面的傳言是假?”安婉清嘴角一撇,冷笑了一聲。
“那姐姐又如何確定傳言是真?”趙少暢雙手環抱於胸前,一臉認真的道:“小爺雖不是御錦軍詔獄的人,但還是要為御錦軍督主說句公道話,人家辦案神速,自然是要用些手段,無可厚非。”
安婉清嘴角勾著一抹冷笑,燕擎玉究竟如何她還不清楚嗎?她曾親眼所見燕擎玉為了讓濟世藥堂的大夫開口,生生將半根毛筆桿插入大夫的大腿。
燕擎玉分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霸。
此時此刻,原本對趙少暢還有一絲好印象的安婉清,聽到他誇讚燕擎玉,瞬間對他失望至極。不由地在心底感慨,道不同不相為謀。
趙少暢看出安婉清不喜御錦軍,雖不知道原因,但還是識趣的主動轉移話題,“姐姐一會到了弘文書院,就向夫子謊稱是少暢的家姐便是。”
“你能保證夫子不知曉國舅爺的家眷情況?萬一夫子知曉你沒有姐姐,那豈不是露了餡?反而弄巧成拙,到時候國舅爺知道了,你可要挨家法了。”安婉清提醒道。
“夫子整日悶在弘文書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研究詩詞歌賦,他豈會知曉我府上的事情?”
趙少暢吊兒郎當,一臉的無語,“他也不想一想,家父乃是當朝國舅,哪有閒工夫聽他嘮叨,想請家父談話,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小爺都懶得跟他講道理。更可氣的是,小爺跟他解釋家父因政事繁忙沒空過來。他便說什麼,倘若我請不來,他便親自登門拜訪。氣死小爺了,你說怎麼會有這般厚臉皮的人。”
“這夫子不畏懼權威,倒是有書生骨氣。”安婉清認真道。
“呵,我看他腦子有病,小爺好歹也是國舅之子,雖然是庶出,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倒好,根本不把小爺放在眼裡。”趙少暢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