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會在這裡?”安婉清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南宮琦站了起來,走近安婉清,一臉神秘的笑道:“婉清是不是很驚訝?”
安婉清白他一眼,雖說男女有別,但也沒那麼拘束,隨意道:“經過幾日的相處,婉清對殿下多少有一絲瞭解,但是吧,殿下三更半夜不睡覺,突然跑到婉清這裡來,驚訝自然是有的。”
“想到你在五哥這邊過的並不如意,連一個小孩子都敢欺負你,我便睡不著。”南宮琦嘟嘴道。
安婉清一愣,抬眸看向南宮琦,四目相對下,急忙撇開目光,低頭道:“有勞七殿下關心,婉清在王府過的還算如意,雖說與嵐菱居那位有些不睦,但她也欺負不了我。”
“沒想到五哥早已有了妾室,還有了孩子。”南宮琦蹙眉若有所思。
安婉清淡笑著搖了搖頭,“那有何妨?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又不是葉碧妤,五殿下有多少妾室,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也是,等婉清報了仇,我們再想辦法解除這毒心妝的毒素,說不定還能撕下臉上的假皮來。”南宮琦激動道。
安婉清一愣,一時有些動容,“可以嗎?”
“一定可以的。”南宮琦寬慰道。
“毒心妝藥性猛烈,我們對其所用藥材的成分一概不知,怕是尋不到解藥了,連藥穀子老頭都說沒有解藥,還有希望嗎?”安婉清一臉灰心,輕嘆了一口氣。
每日頂著一張葉碧妤的面孔度日,既不能替父親報仇,又只能窩在皓王府,安婉清都有些討厭頹廢的自己了。
這張假面孔帶給她的唯一的好處便是,讓她有了一個假身份,有了落腳之地,有了接近燕擎玉的機會。
只是,哪怕與燕擎玉碰過幾次面,她都沒有輕易得手。仇人太強,想要手刃仇人比登天還難,心裡難免有些苦惱。
南宮琦自然也是沒有半點把握,卻依舊是樂觀的寬慰道:“世間萬物一正一邪,一陽一陰,相生相剋,即便是詭異的毒心妝,也是有解藥的。”
“殿下莫要忘記,我們連毒心妝是如何治成的都不清楚,又怎能破解它的解藥?”安婉清提醒道。
“婉清,你這是怎麼了?態度這般消極,不像你。”南宮琦蹙眉擔憂的看向她。
安婉清心裡壓力有些大,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低頭無奈道:“我來京城少說也有近兩個月了,可是,我什麼事情也不能做,再這樣下去,我都開始討厭現在的自己了。”
“婉清,知道你孝順,心裡時刻裝著安國公。但是,你也不能給自己太多壓力,報仇之事還需慢慢來,又怎能一蹴而就呢?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不得。”南宮琦認真道。
安婉清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南宮琦,微微一笑,認真道:“殿下,謝謝你在婉清失落之時寬慰婉清。”
“你跟小王客氣什麼,小王的心思還不明顯嗎?婉清,你是聰明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南宮琦說完,有些尷尬的撇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