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南宮琦吃過午飯,南宮鈺便進了宮,對於他的這個七弟,多數都是有求必應,何況這次的決定對他而言是百利無一害,他自然要試一試。
意料之中的,當南宮鈺將南宮琦入住皓王府的事情跟靖安帝一提,靖安帝震驚之中帶著一絲猜疑。
“讓琦兒住進皓王府?”靖安帝蹙眉,意味深長的看向站在殿內畢恭畢敬的南宮鈺,問了一聲,確認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正常。
南宮鈺點頭稱是。
“誰的主意?”靖安帝看向他,瞳孔陷的有些深,冷聲問道。
“是兒臣。”南宮鈺將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
“是你?”靖安帝瞳孔放大,心下不解。
就連站在一旁低頭沉默的王瞻都震驚的抬眸看向南宮鈺。
這三殿下莫不是糊塗了?這是唱的哪一齣?
南宮鈺抬頭看向靖安帝,恭敬有禮,“父皇,請聽兒臣解釋。”
靖安帝意味深長的看向他,蹙眉沉聲道:“朕確實想聽一聽,鈺兒為何想讓琦兒住進皓王府。”
王瞻同樣目不轉睛的看向他,心下覺得古怪。
按理說,依照三王爺心思縝密的性子,怎會想讓七殿下入住皓王府呢?
王瞻不解的搖了搖頭。
“兒臣在說之前,請父皇恕兒臣直言不諱之罪。”南宮鈺低頭道。
靖安帝與王瞻對視一眼,瞳孔深陷,意味深長的看向他,摸不清他心底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微微開口道:“你且直言便是,朕恕你無罪。”
“謝父皇。”南宮鈺舒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低頭道:“父皇,五弟與六弟剛回京,私底下難免會有些小動作,父皇不能不防。”
“鈺兒是發現什麼了嗎?”靖安帝一愣,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王瞻瞪著驚訝的眼珠子奇怪的看向南宮鈺。
三殿下今日這是怎麼了?要知道,這種話若是說不好,可是有挑撥離間之嫌的。
南宮鈺自然心裡清楚的很,為避免誤解他挑撥南宮皓與靖安帝的父子之情,急忙自護道:“兒臣一心為父皇著想,提醒父皇防著五弟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兒臣並無他意,請父皇明鑑。”
靖安帝瞳孔陷的有些深,目不轉睛的看向南宮鈺,彷彿要把他整個人給看穿,看似隨意的問道:“鈺兒在皓王府安插上了自己人?”
南宮鈺搖頭,故作一臉孝順的樣子,“父皇,皓王府初建不久,五弟便調換了府上所有的人,現如今皓王府如同銅牆鐵壁,兒臣本想替父皇監視五弟,但兒臣根本安插不上自己人,又擔心五弟對父皇不利,只得向父皇表明心態,別無他意。”
“然後呢?”靖安帝蹙眉。
“兒臣想,倒不如來個名正言順,讓七弟入住皓王府,一來七弟可以幫父皇監視皓王府,二來父皇也可以試探一下七弟是否與父皇一條心。兩全其美之法,何樂而不為?”南宮鈺慢慢道來。
靖安帝臉色有些鐵青,他生平最討厭被別人揣摩心思。
“父皇?”但見靖安帝沉默,南宮鈺一愣。
靖安帝瞳孔深陷,意味深長的看向他,嘴角撇了一下,冷笑道:“真是朕的好兒子,考慮的真是周到。”
“父皇?”南宮鈺一時不解其意。
“只是,你又怎知,朕放心不下老五呢?”靖安帝看似不鹹不淡的問道,然而這句話的分量卻是舉足輕重。
南宮鈺瞳孔放大,嚇了一跳,急忙跪在了地上,額頭上滲出絲絲冷汗,“父皇,兒臣別無他意,一心只為父皇考慮,兒臣只是怕當年您將五弟貶去崮涼城,五弟會記仇罷了。兒臣絕無半點挑撥父皇與五弟關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