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可要講究真憑實據,豈能用非你即我的荒謬揣測!兇手即便不是你,怎就必須是我?”安婉清鏗鏘有力的回懟道。
“趙二公子寫了個‘葉’字,肯定指兇手,我沒有下毒,這個‘葉’字一定指的是你。”葉碧娟嚷嚷道。
安婉清皺眉,趙二公子拼著最後一口氣寫下的字,自然與兇手有關,一個‘葉’字,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可她心裡總覺得奇怪,兇手真的是葉碧娟嗎?
雖然僅一碗被下毒的雞湯便足以給葉碧娟扣上疑犯的帽子。但最關鍵的、也是最具有說服力的,還是趙二公子死前留下的這個‘葉’字。
杏兒站在一旁,緊張的呼吸急促。
因為廂房不多,主僕二人住在一間客房裡。趙二公子死於昨夜戌時,而昨晚戌時,她因為鬧肚子起身去茅廁,卻發現自家主子的床鋪上沒有人。
當時她覺得奇怪,沒過多久,便見自家主子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客房。
現在回想起來,杏兒心裡一陣擔憂與害怕。
這趙二公子不會是小姐害的吧?可小姐為何害趙二公子?沒理由啊。
可小姐昨夜神『色』慌張,她戌時究竟去了哪裡?
杏兒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自然是想象不到,她家主子被一隻癩蛤蟆險些嚇掉魂,所以才慌張的回了房。
但見安婉清沉默,葉碧娟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衝她道:“你說,你昨晚戌時在哪?”
葉碧娟嗓子太尖,眾人齊齊將目光移向被她質問的安婉清的身上。
安婉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若說自己在房中睡覺,有丫鬟作證,可丫鬟是自己人,怕也不具有說服力,但是她能說實話嗎?
戌時可是晚上,她一個已婚之人,又怎能說出自己昨夜戌時正與燕督主在一起,豈不是讓人誤解。
關鍵是,燕督主若是不承認,她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杏兒急忙道:“我們小姐自然是在客房睡覺?”
“那你在睡覺嗎?”葉碧娟問道。
“當然。”杏兒道。
“你也在睡覺怎麼知道你家小姐沒有偷著溜出去?再說,貼身婢女是不能作為證人的。”葉碧娟揚著下巴道。
“這……”杏兒急忙看向安婉清,“小姐……”
燕擎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挺身而出,鏗鏘有力的道:“本督可以作證,昨夜戌時,本督與……”
沒等燕擎玉把話說完,安婉清搶先一步道:“昨夜戌時,小女子腹中積食睡不著,便在寺院閒走,剛好遇見督主在院中習武,一時打攪了督主,督主罰小女子在後院跪了一個時辰。”
燕擎玉扭頭看向安婉清,撫了一下額頭,清了清嗓子,配合道:“正是。本督最討厭習武之時被人打攪,自然要狠狠的罰她一頓。”
墨秋與莫亭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
“這……”葉碧娟一時鴉雀無言。
鍾崗皺眉皺的有些緊,他才是京郊府尹,案子應由他全權負責,可他卻是前後『插』不上幾句話,風頭總被旁人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