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清蹙眉看向燕擎玉。
“來人,馬上開棺!誰若是膽敢阻攔御錦軍辦案,一律給本督抓起來。”燕擎玉青筋暴起,厲聲命令道。
被趙子弼當眾冷嘲熱諷,一向高傲自大的燕督主,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誰敢!”趙子弼氣的咬牙跺腳,趙少暢與趙鍺迅速來到趙子弼面前,擋住棺材,與其父一起阻攔開棺。
“好說好勸不肯,非要撕破臉,本督也沒辦法,這案子總要做個了結!”燕擎玉揹著手,不鹹不淡的道。
“你……”趙子弼氣的臉色鐵青。
“見過國舅爺。”安婉清看了燕擎玉一眼,衝趙子弼微微點頭,以示禮貌。
“五王妃,你怎麼在這裡?”趙子弼這才發現站在殿內的安婉清。
趙少暢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看向安婉清。
她竟是五王妃?
她果真大婚了,那個剛回京的五王爺是她的夫君?
“昨日來寶華寺祈福,不曾想遇到此事,國舅爺請節哀。我們也知死者為大,但畢竟案情不清不楚,怕也不是趙二公子想看到的,趙二公子臨死之前拼著最後一口氣刻下了字,想來自然也是希望找到真正的兇手,還請國舅爺開恩,容許仵作重新驗屍。”安婉清低頭恭敬的道。
趙子弼冷哼一聲,氣的一甩衣袍,“吾兒不是中毒死的嗎?兇手不是那個叫陳寸的嗎?還有什麼可再驗的,吉時已過,吾兒的棺材也已經封閉,豈有再開啟的道理。”
“可是……”
沒等安婉清再次開口,趙子弼打斷了她的話,“五王妃不必再說。”
“請國舅爺三思。”安婉清皺眉。
趙子弼冷哼一聲,看向安婉清,質問道:“不知五王妃極力請求開棺又是為了什麼?”
安婉清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畏懼的看向趙子弼,“事關三妹清白,本王妃自然要求個明白。”
趙子弼一愣,倒也挑不出什麼錯,隨即冷聲道:“兇手既已是陳寸,自然便不是葉三小姐,五王妃無須擔心。”
“斷案講究的是鐵證如山的證據,不是簡單的推理陳述。”安婉清鏗鏘有力的道。
“可吾兒已經入棺,怎能任由你們擺佈!你們當我們祥國公府沒人了嗎?”趙子弼咬牙道。
見趙子弼冥頑不靈,燕擎玉冷哼一聲,扭頭衝莫亭道:“愣著幹什麼,給本督開棺!”
“督主?”莫亭有些為難。
主子,眼下真的要硬來嗎?
趙子弼退到棺材旁邊,咬牙厲聲警告道:“今日誰若膽敢動吾兒一下,先動了老子再說!”
“倚老賣老,你以為本督不敢動你嗎?”燕擎玉挑眉看向他。
“燕擎玉,你膽敢罵老子!老子剛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要不老子再說一遍!”
趙子弼臉色鐵青,青筋暴起,咬牙繼續道:“御錦軍算哪根蔥哪根蒜!你又有何資格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老子乃是堂堂國舅爺,還需要聽你擺佈嗎?你想讓老子開棺驗屍,有本事官級比老子高,壓老子一頭,否則,就憑你個御錦軍督主,還敢命令老子,簡直是笑話!”
“比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舅爺,御錦軍是不夠資格。但若本督以聖上親封的七珠璇王的身份呢?”燕擎玉瞳孔深陷,拳頭攥的咯吱響。
墨秋與莫亭扭頭看向燕擎玉,皺起了眉頭。
若不是被趙子弼再三羞辱,萬不得已之下,督主定然是不會說出這層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