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對五哥,除了利用,就不摻雜半點其他感覺?”南宮琦再次問道。
安婉清看向他,一臉認真的道:“只有利用,再無其他!”
南宮琦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鬆了一下,“那便好。”
“六殿下性子暴躁易怒,以後七殿下在他面前少耍嘴皮子,反正你也是弟弟,伏低姿態本就應該,何必惹的他動手?再說,你又打不過人家。”安婉清無奈的搖了搖頭。
“婉清,你不會是怕六哥了吧?”南宮琦嘖嘖舌。
“自然不是。殿下可曾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寧可得罪君子,也切莫得罪小人。”安婉清認真道。
南宮琦一陣好笑,“婉清這是罵六哥是小人了?”
“這可是殿下說的。”安婉清笑道。
“六哥這暴脾氣,早晚有一天會吃虧。”南宮琦輕哼一聲。
“話也不能說的這般絕對,至少有一點不可否認。”
“什麼?”
“六王爺粗中有細,我們給他臺階下,他便順著下,卻沒有故意把事情鬧大,顯然,他也不是我們看起來那般魯莽無腦。凡是對他有利的事情,他懂得適可而止。”安婉清提醒道。
南宮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
翌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上完早朝,靖安帝單獨留下了戶部侍郎陸境。
在朝堂上消失許久的戶部侍郎陸境又突然出現在朝堂上,眾人便知道,三年一度的選秀又來臨了。
眾人都覺得古怪。
話說,靖安帝已過半百,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膝下兒子七個,孫子也不少,縱使有情慾,怕是也不能再有龍子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許多帝王為表賢明,早已撤銷了選秀。
靖安帝不是昏君,可他還是每三年一次大選。
若說靖安帝荒情無度也不是。畢竟,靖安帝日理萬機,是有目共睹的一代明君,他已經多年未曾踏入過後宮。
他的後宮,多年來形同虛設。
而秀女們能真正入得了他的法眼的,更是寥寥無幾。
縱使寥寥無幾,靖安帝卻沒有取消過選秀,這對戶部錢庫來說,是一場巨大耗資。
戶部最高上司其實是戶部尚書劉苑程,其次才是戶部侍郎陸境。
這幾日陸境頻繁被靖安帝單獨留下,陸境心裡那個無語啊。
三年一度的選秀又到了,這也不算什麼驚奇的事,畢竟歷朝歷代的帝王都會如此,但驚奇的是,靖安帝每次大費周章從全國各地選來的秀女,都必須要與靖安帝給出畫像中的女子樣貌相似。
雖說世間之大,相似之人確實也有,但一下子找到還真是難上加難,因此,靖安帝竟想出了一個法子,選秀雖依舊是三年一舉行,但這三年期間,陸境不得回京,帶上屬下微服民間尋覓畫中人,陸境凡是看著樣貌有幾分相似的,都會列入秀女的人選。
三年下來,雖選出了許多女子,但依舊是沒有幾個人能讓靖安帝真正滿意。
陸境很無奈,他第一次見到那畫中女子時,才剛入朝為官,一晃十八年,如今的他,也快成了半百老頭。
畫中女子,梨渦淺笑,手撫琴絃,那清新脫俗的氣質,宛如人間仙子,一身白衣,潔白到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