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甩衣襬躺在了貴妃椅上,翹起二郎腿,輕哼道:“是嗎?”
楊坤急忙點頭,“千真萬確,屬下不敢欺瞞主子。”
墨秋瞪向楊坤,一臉埋怨的表情,“兄弟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竟給主子惹事!你們不知道主子現在被關在府上寸步難行嗎?”
“墨首領,可不是弟兄們挑事,實在是華親王欺人太甚,屬下們又不敢明著與他作對,只有受欺負的份。”楊坤抱怨道。
“平白無故的,華親王便挑事教訓你們?”莫亭瞪著大眼看著楊坤,問道。
“這……”楊坤遲疑了一下,隨即道:“屬下們並不知道轎子裡坐的乃是華親王,只是擋了一下轎子而已,沒想到……”
莫亭氣憤的攥了一下拳頭,扭頭看向靠在貴妃椅上一聲不響的燕擎玉,急道:“主子,這個華親王也太過分了吧?別說楊坤這個受欺負的,連屬下都氣不過!”
墨秋皺眉,“華親王是過分,可眼下華親王不僅接管了皇宗府,而且還擁有禁軍的兵權,陛下重用華親王,如今華親王又一手遮天,明裡暗裡壓我們御錦軍詔獄一頭,他自然不再把咱們督主放在眼裡!更何況,如今督主被困府邸,總不能抗旨私自出府去找華親王算賬吧?”
莫亭氣的兩手叉腰,輕哼了一聲,咬牙憤憤道:“果真是小人得志!”
楊坤瞪著大眼珠子,看著莫亭與墨秋,整個人一愣一愣的,咧嘴苦悶道:“兩位首領,依著你們的意思,難道就這樣算了?”
莫亭與墨秋一愣,齊齊扭頭看向燕擎玉。
“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啊?”莫亭急道。
燕擎玉嘴角微微一揚,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看向三人,不鹹不淡的問道:“你若被耗子咬了一口,還要咬回去嗎?”
三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髒耗子可是有鼠瘟,若是再咬他一口,那豈不是自討沒趣?”燕擎玉不緊不慢的輕笑道。
“這倒也是。”莫亭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眼下乃是多事之秋,主子一旦出府,有心之人又要藉此事小題大做誣陷主子對陛下大不敬了,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後果不堪設想,主子萬不可抗旨出府。”墨秋認真道。
燕擎玉冷笑一聲。
“是呀,主子,您可千萬不能出府。”莫亭道。
楊坤有些氣不過,顯然沒想到一向護犢子的主子竟然選擇沉默,耿耿於懷道:“主子,這華親王罵了屬下也就罷了,可他連您也一塊罵了……”
沒等楊坤抱怨完,莫亭扭頭瞪向他,呵斥道:“楊坤,你動一下腦子成不?主子沒說不給你們撐腰,只是眼下的情形,主子又能如何?難不成跑去華親王府,當面與華親王對罵嗎?還是去毆打華親王為你們出氣?”
楊坤微微皺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畢竟,燕擎玉總不可能為了幾個屬下跑去華親王府大鬧,更不可能去毆打華親王出氣,畢竟,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如今的華親王那可是高了燕擎玉不止一星半點。
再者說來,燕擎玉也不是那種魯莽衝動之人。
而且,縱使二人沒有身份懸殊,也不可能被旁人罵了幾句,就要再跑去罵回來。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了。
“若是我們就這樣忍下了,那華親王豈不是覺得我們御錦軍好欺負?”楊坤依舊是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