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碩不知他此話何意,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國舅爺就好好待在府邸喝茶賞花吧,用不了多久,大理寺的門終會為國舅爺開啟的。”
說完,南宮碩一甩衣袖,轉身往府邸外面走去。
趙子弼目送著他的背影漸遠,瞳孔慢慢深陷。
…
燕擎玉與南宮皓以及南宮碩聯手,三管齊下的調查之下,趙子弼這些年拉攏的人脈,暗地裡培養的勢力一一浮出水面,甚至連半年前趙子弼稱病偷偷離京前往宜城之事,也找到了人證。
大肆調查,各種指正之下,樹倒猢猻散,趙子弼背地裡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也統統呈現在眾人眼前。
只是,趙子弼做過的所有權謀之事,皆牽扯不到南宮詠,這讓南宮碩還是有些鬱悶,不過,能夠扳倒趙子弼這根大樹,他還是有些滿意的。
最讓南宮碩滿意的一件意外收穫,便是他找到了被趙子弼關押當作人質的田瑩兒的家人,而現在,田瑩兒的家人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有了田瑩兒的家人在手,他便能控制田瑩兒,便不愁將來自己在他父皇心中的地位。
按理說,南宮碩查到田瑩兒一事,大可以一併上報,讓趙子弼罪上加罪,但是他沒有,因為他覺得田瑩兒對他而言還有利用的價值,因此他隱瞞眾人,有意將此事瞞了下來。
他清楚的知道,田瑩兒這件事只要他不提,趙子弼不可能趕著承認這條欺君的罪責。
趙子弼被困府邸,根本無濟於事,三人聯手之下,短短半月,趙子弼便入了獄。
大理寺審訊室裡,南宮碩坐在主位之上俯視眾人,南宮皓、南宮琦、燕擎玉分別坐在兩旁的次位上聽審。
若不是這件案子是眾人聯手查辦的,以南宮碩的性子,他自然是不允許其他人聽審,只是這一次,他也只能勉強同意。
“國舅爺,本王終究還是將你送進來了,堂堂一國國舅入了獄,在我朝還是頭一次呢。”南宮碩嘴角勾著冷笑,一臉得意囂張的看向趙子弼,譏諷道。
誰知,趙子弼卻是一臉的平靜。
見他不言語,南宮碩一陣掃興,直奔主題審問道:“快說,你半年前為何離京前往宜城?到底與安國公有何恩怨,為何滅安國公滿門?”
跪在一旁的安婉清扭頭一臉憤恨的瞪向趙子弼,一顆心絞痛難忍,她恨不得一刀殺了趙子弼替父親報仇,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衝動,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趙子弼。
“你為什麼要害父親,我父親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歹毒!”安婉清恨的咬牙,含淚衝他咆哮道。
趙子弼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只怪你爹不識好歹,既然已經被陛下趕去了宜城,卻不知安分守己,竟在背地裡調查老夫,好在他門下的客卿給老夫通風報信。”
“你……”安婉清瞪著憤恨的眸子看向他。
“你爹死有餘辜,老夫勸過他,無奈他不知死活,非要與老夫作對,敬酒不吃吃罰酒!”趙子弼冷聲道。
“我要殺了你!”安婉清突然失去了理智,猛地從袖口裡抽出匕首,見狀,眾人皆是嚇了一跳,燕擎玉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拉到一旁。
“婉清,你冷靜一下。”燕擎玉衝她微微搖頭。
四目相對,安婉清一顆心撲通撲通,慢慢平靜,含淚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南宮皓見狀,拳頭微微攥起,滿臉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