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剛被關進大理寺,六哥他肯定不著急審訊,你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走的動?先養一天再去也不遲。”南宮琦艱難的扶著木凳站起身,衝他說道。
“本督不放心。”燕擎玉蹙眉道。
“六哥與婉清無冤無仇,他不會有意為難婉清的。”南宮琦道。
燕擎玉扭頭瞪向他,眼神犀利,語氣中滿是急躁,“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什麼意思?”南宮琦被他瞪的一愣。
“本督擔心的從來不是華親王!”燕擎玉攥拳提醒道。
四目相對,南宮琦突然反應過來,整個人驚了一跳,“你是說,國舅爺趙子弼?”
說完,南宮琦急忙掃視了一眼身旁的太監,見眾人一臉平靜,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壓低聲音,緊張道:“婉清身份暴露,如今又被關進大理寺,若是有人擔心她說出什麼,定然會對她下黑手的,那怎麼辦?”
“眼下唯一能保護婉清安全的,只有一人。”燕擎玉瞳孔深陷,若有所思道。
“誰?”南宮琦目不轉睛的看向他。
“華親王!”燕擎玉一字一吐。
“六哥?”南宮琦一驚,隨即明白過來,皺眉為難道:“婉清的案子如今由六哥負責,眼下怕是不得不去過六哥這個坎了,只是如今的六哥早已變心,怕是他連五哥的話都不會聽從,又怎會幫我們?”
“他不是幫我們,而是幫他自己。”燕擎玉道。
“什麼意思?”南宮琦強忍著身後的疼痛問道。
燕擎玉焦急的白他一眼,“別耽誤時間,本督必須馬上去大理寺。”
“事關婉清安危,小王也去。”南宮琦急忙道。
燕擎玉斜他一眼,剛要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誰知,監刑的護衛一臉為難的擋在了二人的面前,低頭緊張道:“二位主子,宮中規矩,受罰之後都是要去謝罰的。”
燕擎玉與南宮琦一聽此話,整張臉都綠了。
“謝罰?”南宮琦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無語道:“打了人還要去謝恩?什麼破規矩!簡直是自欺欺人!”
“殿下,自古以來的宮規皆是如此啊,只要受罰者還有力氣在,是必須要去謝罰的。”護衛解釋道。
“你就全當本小王暈倒了吧!”南宮琦道。
捱了打已經夠鬱悶的了,還要去說什麼謝謝賜罰之類的話,他才說不出口呢。
“可是……”護衛首領一臉為難,“殿下,您別為難屬下,欺瞞陛下可是死罪。”
“你……”南宮琦氣的眼珠子瞪的圓大,無語的撫了一下額頭,扭頭看向燕擎玉,“去嗎?”
燕擎玉額頭上黑成了一條線,讓他去謝罰,他自然更是說不出口,霸氣回道:“你還要再跑去觸黴頭不成?不去!”
南宮琦咧嘴,“可是這確實是宮裡的規矩……”
“本督還不信,他還能因為本督不去謝罰,再打本督第二頓不成!”燕擎玉傲嬌脾氣一上來,也不管不顧,猛地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護衛,一瘸一拐往前走去。
護衛嚇了一跳,驚的目瞪口呆,“督主?”
“滾!”燕擎玉不耐煩的吼道。
南宮琦嘴角抽了抽,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護衛的肩膀,急忙去追燕擎玉,“你走慢點行嗎?”
“跟上。”燕擎玉冷聲道。
“你果真是不怕父皇,你莫不是算準了父皇不與你計較。”南宮琦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