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沉默,南宮琦警告道:“總之小王覺得這件事很古怪,既然你牽扯其中,若是不調查清楚,你便有很大的嫌疑。”
燕擎玉低頭看向腰牌,心中同樣有些疑惑,蹙眉若有所思。
御錦軍的腰牌,自然不可能輕易到了別人的手中,除非一種可能,這就是御錦軍不小心留下的。
“都閉嘴,本王煩著呢。”南宮碩撫著額頭,不耐煩的呵斥道,不甘心忙了一晚,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在心裡打起了算盤。
他想,眼下藉著腰牌一事做文章,咬住燕擎玉派人刺殺南宮皓這件事不放手,自然是不現實,怕是他的父皇也不會相信,如今最划算的,便是揭發南宮琦鬼君赤裟的面目。
想到這裡,南宮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他而言,先扳倒一個算一個。
“來人,將南宮琦帶走,回大理寺。”南宮碩厲聲命令道。
南宮琦心裡一緊,扭頭看向他。
“六弟,本王希望你可以冷靜一下,你非要將七弟推入深淵嗎?”南宮皓一臉心寒的看向他。
“冷靜什麼?等明日一早,本王便向父皇稟明一切,好讓父皇知道,他寵了十八年的小兒子便是鬼君赤裟。”南宮碩嘴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欺君罔上,企圖造反刺殺父皇,是他咎由自取。”
燕擎玉與安婉清互相看向彼此,微微蹙眉,顯然沒想到南宮碩竟然知曉了南宮琦鬼君赤裟的身份。
“六弟,你就這般記恨我們兄弟二人嗎?究竟是為什麼?”南宮皓心寒的看向他,一臉的不解。
誰知,南宮碩卻是無情的冷笑了一聲。
“不……”南宮琦突然慌張起來,踉蹌後退了一步,“不,不能讓父皇知道,絕對不能!”
“怎麼?七弟也有害怕的時候?”南宮碩扭頭看向他,輕笑了一聲,故意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七弟又不是不瞭解咱們的父皇,他老人家可是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很。南宮陌與南宮鈺的罪行可比七弟小多了,卻是一個被逼瘋,一個被貶為庶民,生不如死。七弟,你企圖造反刺殺父皇,怕是該五馬分屍吧?”
“六弟,你夠了!”南宮皓厲聲制止,衝他呵斥了一聲。
南宮琦驚恐的後退了一步,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沫,想到南宮陌與南宮鈺的下場,想到自己那無情的父皇,整個人毛骨悚然,“不,我不要進宮,我不是鬼君赤裟,我不是!”
“怎麼,事到如今,七弟還想狡辯?難道七弟要為了自保,連獄中的親兒子都不認了嗎?”南宮碩冷聲警告道。
南宮琦猛地抬起頭瞪向他,一顆心砰砰直跳。
“七弟難道要學父皇,狠辣無情嗎?連親兒子都不認?”南宮碩冷嘲道。
南宮琦情緒非常激動,只覺腦袋隱隱作痛,身子有些打顫搖晃,聲音抖的厲害,“我……我想起來了……”
“七弟,你怎麼了?”南宮皓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他。
誰知,南宮琦一把推開他,青筋暴起,紅了一雙眸子,咬牙道:“我記起來了,他就是狠辣無情的帝君,他害死了母妃,趕走了哥哥,我確實恨他……”
“七弟……”南宮皓驚的瞪大了眼珠子。
安婉清與燕擎玉瞠目結舌的愣在了原地。
蠱蟲之所以控制人的心智,只因被控制的人本就心中有怨恨。
只聽南宮碩大笑了一聲,“南宮琦,你隱藏的夠深的嘛,你竟敢對父皇心存怨恨,實乃罪加一等,今日非要將你擒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