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沒有搜到。”
“王爺,前院後院都沒有。”
“王爺,都查了,沒有發現七殿下。”
禁軍將燕督府搜了個底朝天,半個時辰下去,南宮碩聽到的都是沒有二字,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可能!都搜查仔細了?”南宮碩一把抓住禁軍首領的衣服,咬牙道。
“都查了,七殿下不在燕督府。”禁軍首領皺眉回道。
南宮碩青筋暴起,扭頭狠狠的瞪了安婉清等人一眼,冷哼了一聲,猛地一甩衣袍,掉頭往府外走去,咬牙道:“撤!”
“是。”禁軍首領得令,急忙整齊隊伍,迅速撤出了燕督府。
看向眾禁軍匆匆離開的身影,安婉清一時愣的出神。
管家急忙命人打掃整理,皺眉嘆氣道:“主子最愛乾淨,這要是讓主子看見,怕是鬧心。”
安婉清回過神來,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掛念擔憂,自言自語道:“按時間算起來,也該行到關北徐山了吧……”
…
雪貴妃的葬禮雖是隆重,卻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大場面,葬禮持續進行了三天便早早收尾,大抵靖安帝不想再動用國庫大量的物資。
至於王瞻的喪事,卻是沒有下文,畢竟,他也不過是一個奴才。
靖安帝可能是所受打擊太大,整日悶在寢宮不願見任何人,就連雪貴妃的葬禮,他都沒有露面,怕是不願意接受,更不願意相信他的愛妃離他而去的事實。
太醫說是陛下肝氣鬱結,需要靜心調理,重朝臣不敢驚擾,只盼著陛下能夠早日放下執念,停止罷朝。
燕擎玉不在京城,安婉清百無聊賴,每日只盼著時間過的再快些。
這日,她心神不寧,本想出府去寺廟祈福,哪曾想,剛邁出府邸,便見一匹白馬載著一個身影朝燕督府賓士而來,看清馬上之人,安婉清鳳眸圓睜,心中一陣激動,“督主……”
然而,當馬上之人慢慢靠近,安婉清臉上的喜悅之色漸漸褪去,整個人震驚的愣在了原地,“督主?”
白馬似乎經歷了數日的連夜顛簸,耷拉著腦袋,疲倦不堪,彷彿不願意再承載背上的主人,恨不得將他甩下來。
燕擎玉躬著身子,幾乎趴在了馬背上,渾身血跡斑斑,身子搖搖欲墜,似乎只要手一鬆開馬繩,便能從馬背上墜落。
安婉清哪裡見過這般模樣的燕督主,他彷彿地獄閻羅剛從血海里爬出來,回過神來,急忙衝他跑了過去,當即淚如雨下,“督主,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到眼前之人,燕擎玉疲倦的瞳孔裡閃動起光芒,衝她微微一笑,手一鬆馬繩,一下子從馬背上墜落。
安婉清撲到他的身旁,抱住他的身子,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嗚咽道:“不是去剿滅土賊嗎?這是發生了什麼?”
燕擎玉伸出無力的手慢慢摸向她的臉頰,嘴角勾著微笑,臉色蒼白無色,“不哭,本督說過,一定會……回來的……”
聲音無力,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督主?督主你別嚇我。”安婉清慌了神,抱著他的身子哭成了淚人。
“督主?”守在燕督府門前的門衛看到不遠處的場景,驚了一跳,急忙命人將燕擎玉抬回了燕督府,並派人去通知太醫院。
燕擎玉失血過多,又太過疲倦,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高燒才漸漸褪去,人參鹿茸吊著,臉色才慢慢恢復了血色。
在這期間,宮中派人來過幾次,見他一直昏迷著,來探視的新任太監總管沒有多加停留,匆匆回了宮彙報病情。
“姑娘放心,督主的高燒已經褪去,目前已無大礙,只是督主疲勞過度,又傷勢嚴重,還需好生調理。”太醫院院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