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揹著手走在宮道上,不知為何,一顆心堵在了嗓子眼,揪的他有些難受,窒息的喘不動氣。
他並不知道,他前腳剛進宮,後腳劉梓晉便帶著禁軍包圍了燕督府。
“陛下可是說了何事?”燕擎玉問向身旁的小太監。
小太監搖了搖頭,“奴才不知。”
燕擎玉深吸了一口氣,目視前方,揹著手往前繼續走去。
很快,便來到了宣明殿,燕擎玉一邁進宣明殿,便察覺殿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南宮詠與南宮碩,以及幾位朝中肱骨重臣分別站在兩旁,靖安帝高高坐於大殿龍椅之上,俯視著殿內的一切。
看向坐在大殿之上的人,燕擎玉心口不由的一緊,五味雜陳,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靖安帝了,以前天天見時,他覺得煩,可是如今,心裡竟有些落寞。
燕擎玉看了眾人一眼,走到大殿中央,單膝下跪道:“臣拜見陛下,不知陛下突然召見臣,所謂何事?”
誰知,話音剛落,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只見殿外衝進兩名訓練有素的禁軍,迅速將他反手緝拿。
燕擎玉驚的鳳眸圓睜,回過神來,抬眸看向高高在上的人,震驚的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誰知,大殿之上的人毫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燕擎玉掙扎了幾下,無奈身體乏力,只能任由禁軍壓制著不能動彈,眸子裡充滿著悽楚與疑惑,目不轉睛的看向高高在上的人,問道。
只見南宮詠走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燕擎玉,枉父皇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下蠱術詛咒陷害父皇,你該當何罪!”
“什麼?”燕擎玉皺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頭看向他。
卻見南宮碩走過來,厲聲道:“燕擎玉,你下蠱詛咒父皇,罪該萬死,今日便將你扣押緝拿,還不快認罪伏法,免得受皮肉之苦。”
燕擎玉扭頭瞪向他,咬牙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即便誣陷本督,也要有讓人信服的措辭,如此胡言亂語,實在是可笑至極!”
“自然是證據確鑿,好讓滿朝文武信服。”南宮詠道。
“證據確鑿,何來證據?”燕擎玉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即看向靖安帝,蹙眉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怎會做出半點詛咒陛下的事情,還請陛下明察,陛下千萬不要被奸人矇蔽。”
“放肆,你敢說父皇被奸人矇蔽,好大的膽子,父皇乃是千古明君,自有論斷,豈能被旁人左右,你這是在侮辱父皇的英明決斷,罪加一等。”南宮詠道。
“笑話,本督身正不怕影子斜,豈是你們三言兩語便能陷害的。”燕擎玉輕哼道。
“看來,燕督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南宮詠不鹹不淡道。
“欲加之罪,本督抵死不認。”燕擎玉揚起高傲的玉頰,冷哼道。
“父皇,兒臣有人證物證,還請父皇准許人證上殿,好讓燕督主心服口服。”南宮詠看向靖安帝道。
“准奏。”靖安帝冷聲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