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吉建沒了主意,把希望寄託在安婉清身上。
“若能尋到墨秋,阻攔他冒險救督主,是上上之策。只是在偌大的京城找尋一個人,毫無頭緒,猶如大海撈針,看來阻攔墨秋是行不通的。”安婉清輕嘆了一聲。
但願墨秋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千萬不要盲目衝動。
吉建急的火燒火燎,不停的搓手,“要不屬下一個人去救督主,屬下雖然比不上墨首領,但好歹也是御錦軍分隊頭領。”
安婉清扭頭看向他,“他與你,又有何區別?以一己之力去冒險,怕是還沒等靠近大牢,就已經落網,豈不是自投羅網?”
“依姑娘的意思,要等找到墨首領之後,再聯手劫獄救督主?”吉建問道。
“劫獄是最不明智的蠢辦法,我的意思是,誰都不準去劫獄。”安婉清無奈的看他一眼,強調道。
“那我們該如何救督主?”吉建急道。
“眼下的情況,我們勢單力薄,不可盲目冒險,先打探到督主的近況,確定督主無礙後,再想辦法。”安婉清皺眉道。
“樹倒眾人推,眼下督主遇難,滿朝上下,誰會幫督主?”吉建一臉焦急,皺眉道。
“四王爺。”安婉清若有所思,微微開口道。
“四殿下?”吉建一愣,隨即又失落的搖了搖頭,“四殿下雖把督主當兄弟,平日裡也甚是關心督主,可是四殿下無權無勢,又遠離朝堂,怕是在陛下面前也說不上話。”
“誰說讓四王爺去為督主求情了?眼下龍心難測,榮親王與華親王如此明目張膽的剿殺御錦軍,火燒燕督府,怕是得到了陛下的允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又如何求情?”安婉清反問道。
“陛下以前最寵督主,如今怎會……”吉建不解的搖了搖頭,嘆氣道:“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聖心難測啊!”
安婉清同樣心中不解,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四王爺雖無權無勢,但他畢竟是當朝親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打探一點訊息,應該比我們兩個逃犯容易。”
吉建想了想,點了點頭,“還是姑娘想的周到。”
“眼下最讓我擔心的,反而是墨秋,就怕他沉不住氣……”安婉清皺眉若有所思,確定了方向,腳步不由的加快,“走,去弘文書院,眼下危機重重,局勢詭譎莫測,必須抓緊時間。”
…
莫亭跟著南宮詠來到了大理寺天牢,腳步沉重的慢慢朝牢房靠近。
南宮詠命人開啟牢籠,誰知,莫亭卻是停下了腳步,揹著身子看都不看牢房內的人,攥拳咬牙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快告訴我,我娘在哪。”
“亭兒,你就是這般跟父親說話的嗎?”趙子弼一臉凝重的看向他,冷聲道。
莫亭扭頭瞪向他,一顆心隱隱作痛,深吸了一口氣,悽楚的冷笑了一聲,咬牙怨恨道:“我沒有父親,我只有母親,把母親還給我!”
南宮詠看了趙子弼一眼,復又看向莫亭,勸道:“表弟,舅舅這些年確實委屈了你,但舅舅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
“你閉嘴!”莫亭扭頭瞪向他,咬牙厲聲道:“還不都是因為你,父親若不是為了你的大業,又怎會苦心謀劃這麼多年,甚至無情的將自己親生兒子送去當內奸!”
南宮詠心口一緊,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放肆!”趙子弼厲聲吼了一聲,瞪著莫亭,訓斥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二王爺這般無禮。”
“無妨的,表弟他心情不好,本王能諒解。”南宮詠急忙道。
“你們要的只是督主的命,為何去傷害其他人!”莫亭兩手抓住鐵欄,用力哐當搖晃著,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