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詠帶著幾名太醫趕進大理寺醫治昏迷不醒的趙子弼,心急如焚,擔憂不已。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自然是南宮碩,南宮碩見墨秋已死,而趙子弼昨日被墨秋的暗器刺傷昏迷不醒,他實在是激動不已。
只不過當著南宮詠的面,他還不能表現的太過高興。
墨秋昨夜夜襲大理寺,因不熟悉大理寺天牢地形,誤入關押趙子弼的那條道路,便想順便解決掉趙子弼,於是掏出了暗器飛射了過去,只是他沒有想到,趙子弼命不該絕,如今竟還有一口氣吊著,只是人已暈厥,不知何時醒來。
南宮詠擔憂不已,沒有趙子弼在他背後出謀劃策,他一時竟像無頭蒼蠅一般,他雖比南宮碩沉穩,卻也是自小聽命於趙子弼習慣了的,趙子弼一倒下,像是斷了他一條臂膀。
此時此刻,趙子弼的命比規矩重要,南宮詠實在是不忍心趙子弼睡在天牢裡,生怕再出危險,便直接讓人抬回了詠王府。
無奈趙子弼氣息太弱,命雖然保住了,可是人什麼時候醒過來,只能聽天由命,太醫都已經沒轍。
南宮碩心情自然不錯,大步邁進大理寺天牢井字號,一臉得意忘形的看向癱坐在地上的燕擎玉,笑道:“真是天助本王,不僅墨秋死了,再也沒有人有能力救你走出大理寺,而且趙子弼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如今更是昏迷不醒,沒想到擒拿墨秋,竟然一箭雙鵰,老天待本王實在是不薄。”
燕擎玉微微蹙眉,心痛到窒息,昨晚大理寺天牢裡的打殺之聲持續了很久很久,他那時便已經猜到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不知音訊的安婉清與吉建。
“燕擎玉,你一定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本王也有高高在上的一日吧?”南宮碩吊兒郎當的看向他,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燕擎玉沉默不語,微微閉上了眸子。
南宮碩太過興奮,滔滔不絕道:“這南宮詠與趙子弼不知耍了什麼把戲,除掉了田瑩兒之後竟然深得父皇寵信,一步步飛搖直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終究是更偏袒本王。”
“你說什麼?雪貴妃不是溺水嗎?”燕擎玉睜開了雙眼,抬起頭看向他。
南宮碩冷笑了一聲,撇嘴不屑道:“這田瑩兒祖籍海江人,哪裡會溺水?南宮詠與趙子弼曾經還想謀害父皇,簡直是滑稽的不自量力!”
“你說什麼?”燕擎玉瞠目結舌的看向他。
南宮碩一愣,突然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本王一時高興說多了,行了,言歸正傳,燕擎玉,你馬上告訴本王寶藏藏在哪裡?”
燕擎玉還沉浸在田瑩兒溺水一事裡,心下總覺得奇怪,南宮碩見他發呆,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厲聲警告道:“燕擎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般無視本王,難道你想將寶藏的秘密告訴南宮詠不成?”
燕擎玉疼痛的咳嗽了一聲,冷笑道:“南宮碩,你現在若是求本督,也許本督一高興,說不定還會告訴你一星半點。”
“你在威脅本王?”南宮碩氣的咬牙切齒,攥拳怒吼道:“來人,給本王拖出去打!”
“南宮碩,你可要想清楚,你把本督打死了,可就什麼也得不到了,你打死本督是小,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可是大。”燕擎玉嘴角勾著冷笑,毫不畏懼的看向他,提醒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拿父皇壓本王,簡直是可笑!你還當自己是曾經威風八面的燕督主嗎?”南宮碩一臉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