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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荊垣境內。

望向窗外的街坊，玄羽淩微微皺眉，看著那人來人往的場面，更是沉默不語。

鳳若仰天，甚是無奈。

半晌，鳳若有氣無力道：“羽淩哥你到底還要不要當家主？”

玄羽淩一愣，隨即點頭道：“家主我一定要當。”他頓了頓，“但若是要以他們為代價的話……”

鳳若道：“凡大事，無不犧牲。”

玄羽淩閉眼，應了一聲：“我知道。”

在荊垣又待了一週，玄羽淩決定啟程去其他地方看看，看能否找到合適的理由，找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只是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鳳若拉住了他，甩了一疊資料，道：“羽淩哥你看這個！荊垣也不是沒有理由不被取代的。”

玄羽淩詫異地看了一眼她，接過那一疊資料，心底滿是疑惑。

這三天裡，他也有派人去調查荊垣的情況，發現的無一不是荊垣民風淳樸，國君仁慈的事實，至於那些暴君的事例，在這荊垣，他還沒能見過，更沒能查出點什麼來。

不過，想來也是可以明白的。一個小國能夠不被附近的小國給吞併掉，如果不是內部沒有問題的話，是不可能的。

抱著這種觀點，玄羽淩低頭看著手裡的資料。

一目十行的速度下，玄羽淩很快就將這一疊資料看完，整個過程沒吭聲，臉色也是越發不好。

荊垣人曾經與堯裕人聯通，一齊禍害玄宇的百姓！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明明是不好戰的！”玄羽淩難以置信。

鳳若挑眉，沉聲道：“這些都是被雪藏起來的秘史，前幾天我派人去荊垣皇族的國庫裡取來的。荊垣與堯裕一直都有合作，只是在這近十年來，兩國的關系似乎破滅的了，荊垣皇族銷毀了一切能夠查到的證據，留下的只是表面的光彩。你這幾日看到的只是他們想成為的。”

玄羽淩皺眉：“這樣嗎？”

鳳若又道：“荊垣本是玄宇的一部分，若無原因，絕無可能從玄宇分裂出去。”

“原因嗎？”玄羽淩喃喃，隨後拿出了之前的地圖，攤開在桌面上。

“堯裕、荊垣、崆郢、俞凕、丂兲，這五個小國皆是近年來才從玄宇分裂出去的。”玄羽淩沉思。

安定了上千年的歲月都沒能分離出去，反倒是最近幾十年才分離玄宇。

若說是種族不合，也沒有道理。

這千年的光陰足以讓種族融合才對，哪怕不能完全消除誤會，最基本的共處應該還是會有的。而且看目前這情況，這些百姓看上去也不像是仇視玄宇的人，沒道理在這短短的幾十年間鬧出分裂的事情。

事情看來真的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