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容現在心情很好，也不理會黑霧陰陽怪氣的模樣，玉骨更沒有空理會他。

現在她首要做的就是，哄得羲容開心，看樣子已經成功。

夜幕漸漸的降臨，羲容不明白玉骨為什麼非要拉著他到院裡來，不過就沖著今夜月亮很圓的景色，他覺得值得一看。

當然，如果牆頭那邊的黑霧能夠不掛在那兒的話，就很完美了。

“阿骨，怎麼想到給為師過生辰？”

玉骨抿了抿嘴，“想讓師父高興。”

羲容也不爭辯他曾經不高興的事，只捏了捏小姑娘的臉，總覺得，此時的阿骨，真的是可愛。

眼內的睿智與鋒芒全收，只餘下單純的清澈，一眼就能夠看穿，格外的好看。

“師父喜歡過生辰嗎？”

“喜歡。”

阿骨幫他過的。

“師父，你做過凡人嗎？”玉骨眼眸一閃，“就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

羲容點了點頭，如實道，“做過，應該有二十幾年。”

“哦，我也做過。”玉骨低聲說道，“凡人每年都過生辰，都會收到禮物，會收到許多人的祝福。”

“阿骨也想過生辰？”

“不，”玉骨嘴角彎了彎，“只要師父每年送點禮物就成。”

羲容拍了拍她的額頭，“這是提前索要禮物了？”

“嗯。”

她不否認，之前的生辰，師父不就送了她禮物？

羲容自然不會拒絕，“那為師要好好準備了。”

玉骨開心了。

突然，天空中響起聲音，玉骨輕聲道，“師父，這才是真正的禮物。”

羲容往天空一看，原本黑色的夜空突然被火花照亮，夜空綻放著美麗的煙花，在煙花之間，顯露著幾個字。

生辰快樂。

沒有名字，沒有姓氏，羲容卻知道這是小徒兒送給他的禮物。

玉骨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從羲容的眼角，發現了他的驚喜，師父一定很開心，朕這些時日的準備，確實沒有白費。

“這是為師收到最好的禮物。”

羲容心中長嘆，這樣乖的小徒兒，割捨就如同割掉心頭肉一樣，明明知道繼續下去，可能會影響許多事，但他就是不想割捨掉在這種特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