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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靈微微一笑，清淺的笑意在她的唇邊化開，一瞬間讓滿園盛開的鮮花失色。“娘娘，我是您十一年前於長白山上救下的故人。”

記憶回溯，皇後似乎想起了那一年春祭，整個楚央城在籍的官員都必須隨先帝去往皇陵祭拜。

那時她跟在爺爺徐文訾身後，回來的途中見長白山大雪紛揚，忍不住的停下駐足賞玩，在山上，她曾經救過一隻雪狐，但卻並沒見過眼前這女子。

“你，莫非……”皇後驚訝的睜大了眼，子靈趕緊將手指放於唇上示意她莫要驚呼。“噓…您猜得沒錯，而我此次前來，只是想報您當年的恩德。”

當年在徐府養傷時，子靈曾偷了一塊徐子胥經常佩戴在腰間的玉環扔進空間裡，為的就是今天求見她這一日。

得知此真相，皇後緩了許久，才漸漸平息下心底的震驚。皇後幼時曾看過一本野記，其中有一段記載著在長白山上的大雪裡，居住著一族神秘的狐妖，他們與世無爭，只顧修煉，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你走吧，當年不過是舉手之勞，本宮從未記在心上，你也不必耿耿於懷。你只要記得，日後莫行惡事，就是對本宮最好的報答。”

傳言狐妖最能蠱惑人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吸人精魄，吃人血肉。若要報答，徐子胥認為，日後不要作惡多端就好。

聽了她的話，子靈笑笑，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裡，清澈無比。

“皇後娘娘，您多慮了。我既然已經來此，自不會輕易離開。我曾對自己發誓，定要護您一世平安幸福，沒做到這一點，我又怎麼可能走呢？”

她說得真摯，徐子胥盯著她明亮的眼睛看了許久，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勾起了唇角。“既然你願意留下，那就留下吧。”

深宮寂寥，她的心，早已孤寂太久。

白子靈就這樣被留了下來，除了皇後徐子胥，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白天兩人說話時，也沒提到確切的詞語，宮女太監只以為這就是位皇後早年救下的普通女子。

只是這女子，顏色太過豔麗，後宮佳麗三千人，甚至不及她半分風采。固安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稟報給靳禹時，他正在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章。

“去查查這女子的底細。”靳禹批改奏章的手只是頓了一下，便複又繼續，太監固安得令，立即彎腰去辦。“諾。”

次日，眾嬪妃按例去向皇後請安時，見到了在她身側的白子靈，一時間俱是變了臉色，只因子靈一襲白裙粉黛未施，姿容顏色卻無人能及。

在這僧多粥少的後宮裡，各嬪妃自然而然的猜測她是皇後故意找來爭寵的砝碼，不說其他的，單就這一張臉，都是禍國殃民的存在。

“皇後娘娘，這姑娘看著很是水靈，不知是……”有人開口向皇後問道，只見徐子胥抬了抬茶盞，捋了捋碧綠水面上漂浮的茶葉，嫋嫋茶香裡，她神色淡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