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述岑感受到林映羨平穩的呼吸,低頭靜靜地看著她,最後剋制不住,鐘述岑輕吻林映羨的頭發,落在發絲上的吻和風細雨,如蜻蜓點水般,卻帶著虔誠的珍惜與迷戀……
三點多的時候,林父和林映偉釣魚回來,他們出門前,林母囑咐他們早點回來,她讓林映羨喊鐘述岑來吃晚飯。這也是為什麼林母和周東紅一早出去買菜,之前林父和林映偉去釣魚,她們都不買菜。
這時候林母他們已經醒來,拿著新華字典,在商討著給周東紅肚子裡的孩子起名字。
林母看到林父和林映偉,問:“今天的收獲怎麼樣?”
林映偉神情雀躍地說道:“雖然釣到一些長不大的小雜魚,但是爸釣到一條三斤多的河鰻,我釣到一條差不多兩斤的黑魚。映羨車間的方主任也去那裡釣魚了,一開始我們還不認識,爸釣起一條河鰻,我們才開始說話,聊天後發現這層關系。”釣到三斤多的河鰻還是少見的,林父和林映偉都滿意今天的收獲。
林母看著桶裡遊動的河鰻,說“這麼巧,方主任釣到什麼魚了?”
林映偉回憶了一下說:“最大的一條是兩三斤的草魚吧,他還挺滿意的。”
林映羨聽到方信也去那個地方釣魚,說:“之前我去給主任送魚的時候,和主任說了地址,主任還真的去了。”
林映偉懂得同為釣魚愛好者的方信想法,“上次我們收獲這麼多,任誰聽了都心動。”
林映婉和周東紅看了一眼河鰻就不敢看了,感覺滑溜溜的,像蛇。
林父沒有參與他們討論,他早已注意到客廳裡的電風扇,和鐘述岑說起話來。
傍晚,林父和林母一起下廚做飯,林母不敢殺河鰻,交給林父來宰殺。林父把河鰻魚頭刺穿,開啟池子裡的水龍頭清洗。
客廳裡,林映羨看到水桶裡的一條小魚翻白肚,它身上被咬傷,“有條魚死了。”
鐘述岑走過來看,“黑魚是肉食魚類,小魚應該是被黑魚咬死的,我們把大魚和小魚分開。”
林映羨也怕不到一個晚上桶裡的小魚就都死翹翹了。
鐘述岑和林映羨拎著兩個水桶到公共浴室門外的水龍頭裝水分魚。
在公共廚房做飯的鄰居看到林父在殺河鰻,問:“老林,哪來這麼大條的河鰻?”
還沒等林父回答,李嬸就說道:“說不定是女婿送來的,我看你大女兒登記一段時間了,怎麼沒搬出去住?”
林父把水龍頭關掉,“是我釣的河鰻,映羨還沒辦婚禮,等辦了婚禮再搬出去住。”
劉大嫂聽到他們說話,笑眯眯地說:“我看到映羨物件今天搬一臺電風扇過來,想來家境很好,婚禮要準備大辦吧。”
林母解釋說:“沒有錢大辦,都是單位的普通職工,在家裡簡簡單單辦婚禮。”現在不解釋,等到明天鐘述岑的家世就被傳得五花八門。
李嬸恍然說道:“我上午聽到有人在說電風扇,現在仔細想想和老林的小女兒聲音有點像。怪不得映羨物件一來,文月就做好菜,女婿有錢又大方,換作我也是好菜好飯招待。”
林母溫聲細語地說:“不是有沒有錢的原因,女婿上門做客,我們家也做不出來用殘羹冷飯招待,我待女婿和氣一些,對女兒女婿的關系也有好處。我要是冷眼相待,別人會以為我家女兒不受家人重視,可以隨意欺負,鬧出事端,遭人笑話就不好了。衛安家的,你也見過這種熱鬧是什麼樣,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劉大嫂知道林母說的是劉二嫂之前那檔子事,她訕訕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