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世手握的權勢,尊享的富貴可以說是萬人之上,但如今這些東西跟那個那女人相比,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選擇後者。
冷彌淺,他鬼煞這一世是要定了!
明若寒面色一凜。
“但是、但是白鶯月她不是才醒嗎?聽下人們說,白鶯月醒後雙腿還不能下地,身子還需要靜養好一段日子,所以....所以師兄你也不用急於一時吧?”
“本來是不著急的,”鬼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明若寒,“.....不過月皇難得來一次靈域,這種大事自然是要提前,有月皇和小淺的祝福,本祭司的大婚才會完整。”
呵,即便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真相那有如何?
既然都已經找上門兒了,難道他鬼煞還會畏首畏尾?!
“提起白姑娘,”聽到千昭提及自己心念唸的人兒,明若寒不動聲色的接過話,“......既然本皇來了,理應去看望一下,畢竟當初白姑娘為小淺可是受了不少累。”
鬼煞皮笑肉不笑,“.....看望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小月昨夜睡的極不踏實,早上從我懷裡醒來時,還嚷嚷著要好好補覺,恐怕今ri精神欠佳是不會見外人了。”
明若寒眸光寒冽一閃而過。
倒是一旁的千昭給驚了一下,言語間吞吞吐吐,“.....懷、懷裡?!師、師兄昨夜難不成是、是跟白鶯月一起....睡的?”
鬼煞循聲看去,“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你們.......”他家師兄從來都謹遵著禮教規矩,那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更是當做了口頭禪,怎麼現在......
“她早晚都是我的妻,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既然兩情相悅,又何必拘泥於那些規矩。”鬼煞臉上的笑意味不明,說話間又將視線轉向一旁的明若寒,“......月皇和小淺鶼鰈情深,想必是最應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明若寒心底驟起殺意,但如玉的臉上卻依舊掩的極深,“.....本皇自然明白,只是這兩情相悅甚是難得,怕的兩情相悅之外,還有人一廂情願,用盡了心意費勁了周折,結果到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鬼煞嘴角笑意更盛,“.....月皇請放心,本祭司從來都不會替他人做嫁衣,或者退一步講,即便要做,本祭司也會先將半路截嫁衣的那人殺了,沒了礙眼的人,本祭司做的嫁衣想給誰穿便給誰穿。”
一時間,兩人靜默對視,一邊清冽的眸,一邊淩厲的眼,只是不約而同的都是眸裡四溢著寒意。
倒是一旁的千昭臉上泛著茫然,不明白剛剛還談的尚好的兩人怎麼眨眼間又互懟了起來。
而自始至終進殿後便沒有出聲的天陰,則是扯著嘴角泛著白眼直直朝天花板看去。
得,兩個最難纏的主兒這是要開戰了嗎?!
不過開戰便開戰吧,他只要好好守著他家小姑娘,任這兩人攪得天翻地覆也不關他的事。
只是如今鬼煞很明顯的對他起了警惕之心,他若不趕緊想想法子跟小姑娘單獨相處,小姑娘身上的禁術又怎麼能解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