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蹙眉:“只有吃的?”
“對,柴米油鹽,大概就這些。”黎綠蕊不明白徐茉問這些幹嘛。
徐茉反倒笑了:“好事,我想多了。”
真的寄回那一沓信,可不是什麼好事。
黎綠蕊:“你沒和他聊過曾經的駐外生活?”
“沒認真聊過吧,我以為他病好之後還是去澳國,後面得知去了呂聖利尼亞,那邊不太平,他工作中也受過傷。”徐茉和陳時琟很少提駐外的日子,一個是因為當時他狀態不好,還有一個是他倆在一起她更多的還是想和他聊開心的話題。
黎綠蕊嘆氣:“他去的前兩年從沒給家裡打電話,後來接到通知他遇險陷入昏迷,我一個人飛過去,下飛機看到那邊的生活環境,雖然作為首都,城市生活條件都不會太差,但駐外任務艱巨又遊走在生死線,我心疼啊。我可能不是合格的媽媽,但也會努力給他最好的條件,時琟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這些苦,當初非逼著他走家裡安排的路,我挺後悔的。”
如果早點站在兒子這邊,或許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他……傷得重麼?”徐茉抿了口果汁,也蓋不住舌根不停泛出的苦。
“重,但比他嚴重的還有人。”黎綠蕊輕笑了聲,“我都不敢太難過,我已經能來看我兒子了,別人的父母卻趕不來。”
“過去就過去了。”黎綠蕊神情輕松,“你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徐茉強制不去深想,莞爾一笑:“媽說得沒錯。”
陳時琟從臥室出來,黎綠蕊到廚房給他盛一碗。
他幾乎不吃夜宵,如果徐茉非要他跟著吃,只能陪著。
晚上休息,徐茉跟入了魔一樣,對那幾封沒有拆過的書信感到好奇。
陳時琟貼著徐茉後背,呼吸近在耳邊,手也搭在腰上,兩人的大腿亂疊一起。
姿勢過於親密,連翻身她都不敢。
她試著往外挪動,男人貼得更緊了,頭埋進她脖頸,還蹭了幾下。
她抬起他的手,被反握住。
“陳時琟,我要上廁所。”徐茉找到藉口,快速地從他懷裡出來,下了床。
才發現他完全擠到她這邊,兩人睡一邊床和一個枕頭。
罪魁禍首是喜歡卷被子的她,陳時琟這人喜歡將錯就錯,從不搶,直接加入,他們的睡姿多數可以用亂七八糟來形容。
在外冷清板正的一個人,根本想象不到回家和她橫著、反著睡。
徐茉也內急了,先去上了衛生間。
再出來,她站在門口猶豫到底要不要去翻翻櫃子,看看信到底寫了什麼,她已經心癢到睡不著了。
地上的夜燈亮起,屋內半明半暗。
陳時琟眯著眼避光,懶聲問:“不睡了?”
“嗯……別管我,你睡。”徐茉無語了,他看這麼緊幹嘛,她又不會跑。
陳時琟拉開被子:“過來。”
徐茉只好打消想法,睡回去。
被子蓋好,陳時琟手搭上來,又纏得嚴嚴實實的。
徐茉縮到陳時琟懷裡,親了親臉,還沒開口說話,他先說:“徐茉,大半夜的,別招我啊。”
“親親都不行麼?”徐茉閉眼,“媽還在,你不準亂來。”
陳時琟本來睡前就被她撩得一身火,不自知就算了,還一個勁地惹他。
他想著就算做了,一想到隔壁還有長輩她就放不開,跟啞炮一樣,聲也不響,便沒有強來。
“快睡。”陳時琟壓住徐茉的肩,帶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