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題教完三遍依舊沒被某人的腦袋接受,看著她又做錯了一遍後,崔定延實在是忍不住了:“怒那的腦袋是擺設嗎?”
“莫?”金昭元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這小子向來很聽話,於是她不敢置信地讓他再說一遍。
“我是說,”崔定延笑了下,“怒那的耳朵和腦袋一樣不好使呢。”
金昭元這回聽清楚了,她一下就火大了,“呀,你這個小子——”轉過頭卻對上弟弟黝黑的眼睛,
他離她很近,
一直在她面前沉默寡言的一張臉忽地就好像變了。
她一下就蔫了。
“你,你想幹嘛?”她很丟臉地磕絆了。
崔定延沒有移開視線,反而是很認真地發問:“怒那有在認真聽嗎?”
聽他這麼問,像是質疑她的態度。金昭元真又惱又委屈:“已經認真在聽了,但是知識進不去腦子裡面也不能怪我。”
她委屈垂下腦袋的時候,眼睫也跟著一起落下,彷彿能夠盛著簌簌的雨,秀致的眉眼浮現出只有面對學長們時才會出現的俏麗。
某些情感啟蒙的年齡,崔定延就這麼看著她,莫名其妙地動了下喉結,沒有再說她。
這場戲莫名地順,導演喊卡的時候,池依梨和車銀侑還保持著對視的姿勢。
車銀侑沒有挪開眼,池依梨略微有些尷尬,但又怕自己先轉目光像是在認輸。想了想,她沖著他眨眨眼,轉頭開心地拿起了桌上的筆。
“哦莫,這些題我都會哦~這道題應該是選a,這道選c。”她刷刷刷寫完,熟練地去找拍花絮的鏡頭,並且打了個招呼。
“大家,”她一本正經地說,“我本人非常非常聰明,大家千萬不要混淆昭元和yari的聰明程度。”
staff們都笑了。
“呀,”一邊的作家佯作生氣,“昭元ssi請不要出戲。”
“內內。”池依梨立馬小雞啄米。
車銀侑就在邊上看著她笑,然後被她叫起來,去看其他前輩的表演。
將近一個月下來,車銀侑已經能夠比較好地融入到崔定延的角色,因為原本性格就很接近的池依梨入戲快,下戲也很快,劇組的氛圍融洽,池依梨時不時和車銀侑一起,排排坐著,聽前輩們演戲。
有的時候也帶著他滿場亂跑,湊到導演旁邊、vj旁邊、作家旁邊、場記旁邊。
熟悉了以後,staff們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連導演也會開玩笑:“哦莫,ui定延又被昭元拐來啦?”
大家會起鬨地笑笑。
沒有人會阻止這種曖昧氛圍的延續,因為這有利於拍戲時的投入,甚至導演對這種狀況樂見其成。
所以劇組夫妻多也是有原因的,但大多離開劇組後就又是普通的同事關系。
——
另一邊的jk已經研究完了池依梨的單人直拍,正在看ibe的影片。
他按著順序點開播放量最高的第一個——是新加坡巡演時的採訪。
“所以現在我們已經瞭解了你們每個人的優點,”坐在畫面最左邊的女主持笑著問,“可以請你們分享一下,一個你從成員們中看到的不良行為?”
ibe的成員們分成兩排坐著,都穿著新加坡的校園制服,第一排坐了四位成員,池依梨坐在最右邊的角落裡。
“你不需要說是誰——”女主持似乎注意到成員們略微凝滯的氛圍,往前擺手補充道,“我們就不破壞任何感情,好嗎?”
成員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