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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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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

蔣時微心跳撲通撲通的,氣血上湧,臉頰紅透了。

早已期待的這句話,真正聽到的時候,她只感到緊張和難以置信。

於是她鼓起勇氣問:“哥哥,你為什麼難過?”

裴敘松開手,坐直回去,扯來一個看似合理的緣由:“你小時候筷子拿那麼遠,他們都說會遠嫁。我強行給你改手勢,改不對就不讓你用筷子吃飯。你也是硬氣,整整一個月都只用勺子和叉子,搞得老爺子拿我一頓罵,說我欺負你。”

“蔣小姐,您能服個軟麼,北京離巴黎那麼遠。”

裴敘說完,蔣時微心頭驟冷。

她一面覺得所謂的難過,原來也只是這樣。另一面想著,總也好過不牽掛、無所謂。

“我試著約會而已,”她瞥一眼裴敘,垂下眼睫掩飾情緒,“誰說要遠嫁了?”

“這麼不走心?”

“跟你學的。”

裴敘沒法子,又重重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行吧,咱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時微抿了抿幹巴的嘴唇,沒再說話。

回到酒店,裴敘把蔣時微的行李從隔壁搬過來,一起住兩房兩廳的套間。

收拾好行李,裴敘一個人在房間喝酒,煙也一根接一根抽。

時微泡了很久的澡,走出浴室時感覺腿間熱熱的。她低頭看,經血順著腿根往下流,淌到了腳踝。

酒店一般都備有衛生巾,時微不以為意,開啟浴室的儲物櫃,果然看到一個密封衛生盒。

然而,等她拆開那盒子,登時糾結起來。

全是棉條,沒有衛生巾。之前她嘗試過棉條,因為不會用放棄了。

沒多想,她給裴敘打電話。

裴敘正把煙頭擰進煙灰缸,周身散發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好在打來電話的是時微,他的語氣才不至於太差。

“哥哥,”時微坐在馬桶上說,“我需要衛生巾。”

裴敘說:“洗漱間有。”

時微皺眉:“只有棉條,我手笨不會用。”

裴敘哽住幾秒。

“我讓人送上來,”裴敘說,“到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蔣時微乖乖等著,邊等邊玩貪吃蛇。

酒店工作人員十分鐘就到了,把衛生巾交給裴敘。

裴敘去敲門,從門縫裡遞給時微,順道問:“喝熱巧克力嗎?”

時微的貪吃蛇死了,抬頭說:“喝。”

換好衛生巾出來,面前遞上一杯溫水,裴敘說:“巧克力還得再等會兒,先暖暖身。”

時微半躺在沙發上,蓋著小毯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相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