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對秦詩道:“賀淩風這種人,只能他主動拋棄你,他不會容忍自己被人甩的。還有,你那個所謂的巨額欠債,我懷疑根本就是賀淩風一手策劃的。”
秦詩終究還是把人想得太善良,可賀淩風這種人,為了得到什麼,恐怕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聽到池晚的話,秦詩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有些牙關打顫:“為……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只為了……可是那張欠條是真的,我還被他拍了照片……我這輩子是不是逃不掉了?”
看著一臉絕望的秦詩,原本還有些懷疑她的池晚,也有些不忍心了。
無論秦詩找過來是出於她本人的意願,還是又受到了賀淩風的逼迫,至少她暴露在池晚嚴重的這一切,都讓人心生憐憫。
池晚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當初,他能為了一己私慾,策劃爆炸來讓我家破産。像賀淩風這樣的爛人,逃避是沒有用的,最合適他的地方,只有監獄。”
賀家的那些非法生意,給了賀雲珍這一脈資金的積累。而賀淩風又踩著這些血肉枯骨,肆意揮霍著骯髒的金錢和權力。
憑什麼呢?
池晚一邊說著當初賀淩風暗中做下的那些勾當,一邊默默觀察著秦詩的神色。
而秦詩聞言,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臉上甚至閃過一絲茫然——在她的認知裡,再瘋狂的人也做不出為了得到一個女人,而去策劃這種完全不可控制的爆炸,只為了讓女人家破産後任其拿捏這種事。
秦詩打了個冷戰,喃喃道:“他就是個瘋子……我不能再繼續待在他身邊了……”
否則,沒人能保證賀淩風口中想對池晚做的那些事會不會同樣落在她的身上。
如果說秦詩一開始來找池晚,只是因為她心底的良知和不安,那聽池晚說完這一切之後,她就只剩了恐懼和憎惡。
秦詩看向池晚的眼眶通紅,可目光中沉澱下來的卻是咬牙的恨意:“你想怎麼做?我可以和你合作。”
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竟然還曾真心實意地感激過賀淩風。
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用過著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哪怕賀淩風對她動手,她也只能屈辱地忍耐,因為她不敢讓家人知道,自己欠了那麼大一筆債。
可如今,池晚竟然說,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秦詩當初雖然喜歡那些奢華的東西,她長得好看,在酒吧駐唱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暗示過她,可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而賀淩風,卻不僅一點一點摧毀了她的尊嚴,甚至還想得到她的感激!
池晚輕輕拍了拍秦詩的肩膀:“別急。現在賀淩風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他要你做什麼你順從他就好。但如果他真的要對悠悠她們下手,提前知會我。”
賀淩風大概怎麼也想象不到,在他眼裡早已被他完全掌控的秦詩,正在一點一點地伸出獠牙,試圖脫離他的控制。
而他此時坐在賀家的別墅裡,手裡把玩著池晚的照片。
那是池晚大一軍訓時拍的,照片裡女孩笑得一臉明媚,眼眸彎彎,絲毫看不出會是那麼烈的性子。
賀淩風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臉頰,昨天被池晚扇的那一耳光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他眼神陰沉地咧了咧嘴,手指輕輕拂過照片裡池晚的臉。
“池晚……呵,希望你在床上的時候也這麼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