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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
晨霧未散,沈昭寧裹緊鬥篷穿梭在城西巷陌。懷中的古籍硌得胸口發疼,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昨夜謝玄燼消失後,她在老槐樹下發現了密密麻麻的幽冥符咒——那是幽冥界為圍剿她而設的殺陣,若不是有人暗中破壞,此刻她早已魂飛魄散。
“歸墟閣”藏在兩條巷子的夾縫中,青瓦白牆爬滿枯藤,匾額上的字跡被風雨侵蝕得難以辨認。沈昭寧推門而入,銅鈴叮咚作響,驚醒了趴在櫃臺上打盹的灰衣少年。少年抬頭瞬間,沈昭寧瞳孔驟縮——他脖頸處纏繞著與春桃如出一轍的暗紅咒印。
“看什麼看?”少年不耐煩地扔來一本賬簿,“要買往生香自己找,不買就滾。”
沈昭寧翻開賬簿,泛黃的紙頁間突然滑落半張殘箋,上面用硃砂畫著彼岸花的圖案,花心處寫著個“燼”字。她猛地抓住少年手腕:“帶我見你們閣主。”
“放肆!”少年正要掙脫,一道青銅面具閃過,黑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他抬手示意少年退下,面具上的幽冥符文在晨光中泛著冷芒:“沈姑娘大難不死,來找我這小小店鋪,所為何事?”
沈昭寧將古籍拍在櫃臺上,書頁自動翻開,露出夾在其中的幹枯彼岸花:“謝玄燼讓我來的。他說...只有你能救他。”話音未落,整間店鋪突然劇烈震動,牆壁上的符咒亮起幽藍光芒,將她困在光陣中央。
“黃泉使者果然執迷不悟。”黑袍人摘下青銅面具,露出一張布滿傷疤的臉,“他沒告訴你,當年他的滅族慘案,與你父親也脫不了幹系?”
沈昭寧如遭雷擊。記憶中父親把玩青銅羅盤的畫面與黑袍人腰間的符文重疊,冷汗順著脊背滑落。還未等她開口,黑袍人已丟擲一卷密檔:“看看吧,這是你侯府勾結幽冥界叛徒的鐵證。謝玄燼若想活命,就得親手殺了你。”
密檔摔在腳邊,沈昭寧顫抖著拾起。泛黃的紙頁上,父親的親筆手書與幽冥界的印記刺得她眼眶生疼。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響,玄色身影裹挾著業火破窗而入。謝玄燼的玄甲布滿裂痕,左眼被黑氣侵蝕,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把她交出來!”他的鎏金短刃指向黑袍人,刀刃上的業火將面具灼燒出焦痕,“孟婆已經知道我違抗命令,你若再攔著,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黑袍人冷笑一聲,突然將沈昭寧拽到身前,匕首抵住她咽喉:“謝玄燼,你看看她手裡的密檔!殺了她,你就能擺脫業火;留著她,你們都得死!”
沈昭寧望著謝玄燼眼中翻湧的黑霧,突然想起他在黃泉邊說過的話:“花開千年,花落千年,花葉永不相見。”她握緊密檔,將其狠狠按在胸口:“動手吧。殺了我,你就能解脫。”
謝玄燼的手劇烈顫抖,短刃“當啷”落地。他踉蹌著單膝跪地,喉間發出困獸般的低吼:“我寧願魂飛魄散...”話音未落,幽冥界的追兵已破牆而入,黑霧中傳來孟婆冰冷的聲音:“冥頑不靈的東西,那就讓你們一起灰飛煙滅!”